“等、等等……”虞宛央气息不稳地推他,“窗帘还没拉……”
律图南头也不抬,反手一挥,窗帘“唰”地合拢。
月光被隔绝在外,只剩下床头一盏小灯。
“现在可以继续了吗,媳妇儿?”
他撑在她上方,眼里跳动着危险的火苗,哪里还有当初那个纯情知青的影子?
虞宛央刚要说不可以,
但为时已晚,某人已经低头封住了她所有抗议,用最直接的方式证明:
新婚之夜,才刚刚开始……
翌日,杨婶一大早就过来做好了早饭。
昨天晚上他们聊得太晚,艾瑞克、穆佑、秦天冬三人一起睡在了西厢房……的地铺上。
穆佑揉着疼得不行的小腿,一瘸一拐地走到院子里,正巧碰上在井台边洗漱的秦天冬。
“秦四,你昨晚是不是做梦打我了。”
穆佑龇牙咧嘴地指着自己的腿,“我这条腿都快废了,好疼啊。”
秦天冬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少来,明明是你自己半夜做梦踢到桌子了。”
他指了指屋里那张茶几,昨天晚上那咚的一声,把他和艾瑞克都吵醒了,可穆佑这个当事人竟然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还真是跟小时候一点没走样。
“放屁,”穆佑坚决否认,“我睡觉最老实了,肯定是你在梦里跟人打架,把我当沙包了,你得补偿我。”
“呵,”秦天冬冷笑一声,“我要真动手,你现在还能站着说话?”
两人正吵得热闹,艾瑞克端着咖啡从厨房出来,金发在晨光中闪闪发亮:“两位先生,需要我作证吗?”
穆佑忙摆了摆手说不用,其实秦天冬刚才一说他就已经相信了,不过是嘴硬想要讹秦四一把。
这要是被当面拆穿,那他不是很没面子。
“大清早的吵什么呢?”
律图南神清气爽地从主屋出来,脖子上还带着可疑的红痕。
穆佑立刻转移火力:“图南,你管管秦四,他昨晚……”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盯着律图南的脖子瞪大了眼睛。
“卧槽,你昨晚……”
律图南淡定地整了整衣领:“怎么,你有意见?”
“有意见也憋着。”
“没、没有……”
穆佑讪讪地缩了缩脖子,突然觉得腿也不疼了,“那什么,我去看看早饭好了没……”
秦天冬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等穆佑溜走了才凑到律图南跟前,调侃道:“可以啊律二,昨晚战况激烈啊。”
“去你的。”
律图南踹了他一脚。
秦天冬笑了笑没再继续,而是说起另外一件正事。
“我今天就得找了,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那你记得把那些东西一块带走。”
“行,我知道了,不过我之前跟你们说的那件事,你们也好好考虑一下,就算你要照顾律爷爷也不能一直困在这里不是。”
律图南知道秦天冬说的是什么,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好好考虑。
秦天冬拍了拍他的肩膀。
“早饭好了,快过来吃吧。”
厨房和餐厅的位置位于东厢房的耳房。
餐厅比较小,只够放下一张八仙桌,不过他们七个人挤一挤还是勉强坐得下。
……
吃过早饭,秦天冬擦了擦嘴,起身向虞宛央告辞:“嫂子,我得先走了,家里还有事等着处理。”
虞宛央放下粥碗:“让艾瑞克开车送你去省城吧,省得你还要去公社等车。”
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