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律图南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二赖子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干什么……我就是路过,路过!”

穆佑从另一边走了过来,“路过,大晚上的躲在树后偷看,你这是路过的样子?”

二赖子被两人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吓得腿都软了。

他试图挣脱律图南的手,却发现对方的力量大得惊人,根本动弹不得。

“我……我真的只是路过,”二赖子还在狡辩,但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律图南眯了眯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危险:“那你刚才在看什么?”

二赖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律图南的眼睛。

他哪敢让律图南知道他的心思,他可是听说虞宛央是律图南的未婚妻。

他奶说包办婚姻不作数,可这么个漂亮媳妇儿,谁能忍得住不要。

而且还是律图南。

二赖子游手好闲也不正经上工,平时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是大队上出了名的二流子。

之前有一次二赖子半夜摸到律图南的院子里。

那时候律图南刚下乡没多久就拿钱修了房子,大队上的人都传他身份不简单,家里有钱。

二赖子想着他身上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所以就想去看看能不能偷到什么值钱的。

结果东西没偷到,反而被律图南狠狠揍了一顿,在床上足足躺了大半个月。

从那以后二赖子就对律图南有了阴影。

这次敢这么胆大包天觊觎虞宛央,也是实在没抵挡住金山银山的诱惑。

穆佑抬手拍了拍二赖子的脸:“小子,胆子不小啊,敢打虞同志的主意,你是不是活腻了?”

二赖子一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连连摇头:“没有!我真没有!”

律图南不再跟他废话,手上用力一推,二赖子顿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穆佑已经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二赖子被踩得喘不过气来,连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律图南蹲下身,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再敢动不该有的心思,我就断你一条腿。”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二赖子的下半身,他说的是哪条腿意思很明显。

吓得二赖子连忙捂住裤裆,连连求饶:“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穆佑脚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再让我们看见你鬼鬼祟祟的,可就不是警告这么简单了。”

二赖子疼得直冒冷汗,连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律图南站起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滚。”

二赖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好像身后有恶鬼在追似的。

穆佑看着二赖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子,胆子不小,就是不经吓。”

律图南却没有笑,眼神中依旧带着几分冷意:“这种人,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穆佑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行了,别生气了,就算没有我们,虞同志身边还有陈同志和王同志,安全得很。”

律图南想了想倒也是,心里稍稍放松一些。

两人这才往知青点的方向走去。

而远处,二赖子捂着裤裆,一瘸一拐地跑回了家,关上门以后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是不敢再打虞宛央的主意了,只要一想到律图南那双冰冷的眼睛,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