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凛川:“等你来取车再当面给你,毕竟银行卡号不能随便发。”

他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几个月的绝情冷酷仿佛不存在。

但颜烟不是,她记得自己受过的伤,难道他还以为她是那个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孩吗?

她已过了情关,独自熬过了最痛苦的时光,她不会重蹈覆辙。

“谭凛川,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吗?车,我会让人去开。钱,我已录音,你若不给正确的卡号,责任在你不在我,滞纳金我不会交一分。”

说完,不等谭凛川回应,她便气愤地挂了,情绪依然受了波动,莫名地烦躁。

她叫了厂里的司机去4S店取车,车的问题不大,换个车灯,修个保险杠就可以的。

但是司机到店里之后,就给她打电话:“店里说必须本人来取,不让我开走。”

司机瑟瑟发抖地看着坐在沙发那的谭凛川。

这个男人虽然和颜悦色的,但轻飘飘说出的话,让他不自觉地害怕,不敢有任何反抗。

颜烟就知谭凛川会如此为难,“你别管,直接开走,有问题我承担。”

司机极没有出息:“小颜厂长,要么,您和谭先生说一下,让我开走。”

想也没想,就把电话递给了谭凛川,他的声音悠闲地传来:“小颜厂长,这车,还是你亲自过来开比较,检查一下都修好了再开走。”

颜烟意识到他那晚撞他们的车,恐怕就想到了这一点。

“没空!”她回答得干脆。

只听电话那边,谭凛川把电话还给司机说道:“怎么办?你们小颜厂长说没空。”

这话充满了威胁,那司机是个老实孩子,他对谭凛川所有的印象,都是和老乡茶余饭后闲聊时得到了各种“黑暗”事迹,海港市人人闻之色变的老大。

他很是害怕,此时见谭凛川大长腿交叠坐在4S店的待客沙发上,明明是态度有礼,笑得温和,但司机总觉得这笑背后是一把刀,要把他分尸一般。

司机老实归老实,但做这行,察言观色的机灵是基本的职业素养,所以他接过电话之后,对颜烟战战兢兢说:“小颜厂长,还是您亲自来开吧。”

宁愿丢了工作,也不敢得罪眼前的男人。

颜烟不知道谭凛川到底想做什么,但挂了电话,还是打车去了4S店,因为担心谭凛川会对司机不利。

到了4S店,果然见司机站在谭凛川的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见到她来,如蒙大赦,松了口气,马上道:“小颜厂长,我去外边等你。”

颜烟站在谭凛川的面前,把那晚在会所里他对她说的话还给他:“我以为你是有自尊的人,这样死缠烂打让人看不起。”

谭凛川看着她,表情微动,一改刚才不正经的模样,交叠的大长腿也放下,站了起来,看着颜烟,“对不起。”

声音不大,很是温柔。

颜烟只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谭凛川会说对不起?

他又说了一句:“对不起,为之前的所有。”

逼她来这,便是想和她有这样面对面单独说话的机会。

颜烟讶异于他会开口说对不起,她等这句对不起等了很久,那时恨他,恨他的绝情,恨他连一句好好告别的话都不肯说,然而,真得到这句道歉,除了心中酸涩之外,已毫无意义。

她冷静自持:“好,我接受你的道歉。还有事吗?”

真正的放下,是无怨也无恨,从远东回来的那一夜,她就把这页翻篇了。

她问还有事吗?

冷淡中不含任何的情绪。

谭凛川见此便也什么都没说,递给她车钥匙:“车修好了,顺便做了一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