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站在沈鹰州旁边的那位证监的宾客,此时已是脸色苍白,双腿有些发软,那张是逮捕令,意味着证据确凿,而不是带去配合调查,这样毫无征兆的突然闯入,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所以在沈鹰州和南力拦着原敬等人时,他偷偷往后挪了几步,试图在这个关口逃离,这是他唯一能逃开的机会。

原敬和南力双方原本正对峙着,沈鹰州不放行,原敬也不会大闹,对谁都毫无益处,但见那人试图逃跑,已逃到门口,他一个箭步便冲出重围,一脚飞踢起,把那宾客踢飞到门外,趴在地上,迅速用脚踩着,掏出手铐直接铐上。

这一些列动作又快又准,让人反应不过来,他铐着那人,回头对沈鹰州又是恭恭敬敬的态度:“沈总,在您的宴会厅外逮捕的人,不用经过您同意吧。”

他故意把人踢出门外再铐上铐。

沈鹰州做了一个请便的姿势,刚才他若真想保护那位宾客,就不会在原敬冲过去时拦着南力,示意他别动。

表面功夫做到位,原敬也折中,到了门外再逮捕。

等原敬一行人离开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而变得肃静的宴会厅,此时大家变得窃窃私语,有了哗然之声。

这事虽和沈鹰州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故意在他办的满月宴上来抓人,这是公然要给他难堪,宾客不知这位警官背后是谁,但沈鹰州自然是知道的,除了谭凛川,没有第二人。

果不其然,人被带走之后,沈鹰州便收到谭凛川的消息:“沈总对这个贺礼还满意吗?”

沈鹰州垂眸回复:“多谢谭总。”

再抬眸时,眼里已无风云,笑着招呼宾客继续,对于刚才的插曲,仿佛没有存在过。

姜宜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虽也不露声色,但内心却担忧不已,谭凛川她接触过几次,我行我素又狂妄,今天闹这一场,给沈鹰州难堪只是一个开端,他父亲入狱的这个仇,他自然是挂在沈鹰州的头上的。

谭凛川虽不是金融业,但他父亲曾作为海港市最大地下钱庄的负责人,手中经手过的生意,被查的是一部分,没有查到的恐怕是更大的部分,这些客户非富即贵,命脉都被他掌握在手中,如今他父亲去世,又承担了所有罪责,而他,清白,所以不受任何控制。

一个失控的人,会做出什么事,谁也难以预料。

“你最近和谭先生还有联系吗?”

这是姜宜第一次在颜烟的面前问起谭凛川的事,她心中忐忑不已。

“我和他已很久没有联系。”

颜烟大概也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她和谭凛川确实没有任何联系了,只能如实回答。

“颜烟,对不起。”

“没关系,我理解。”

参加完满月宴,颜烟在远东住了一晚,计划第二天回海港。

夜里,想到满月宴时姜宜问她的话,她想了许久,给原敬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原敬就接了:“颜小姐?”

声音冷静充满威严,和以前的阿敬似胖若两人。

颜烟问:“你还在远东吗?”

“在。”他来出差,还需要几天才能回去。

“出差?”颜烟问。

“嗯。”

“为了沈鹰州?”颜烟又问。

涉及工作,原敬没有回复,手机开着免提,他安静地听着颜烟说话。

“方便见一面吗?”颜烟追问。

原敬原想说不方便,但想了想,还是回复:“给我发定位,我过去找你。”

颜烟住的酒店是姜宜安排的市中心一家五星酒店,姜宜邀请的亲朋都住在这,如果让她们碰到原敬不合适,所以说:“我去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