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句都不敢信,他说的快点也只限于这一次,后来被他带到百河湾,一夜未归。

早晨,她被电话吵醒,是沈鹰州的手机,上面跳动的那组电话很熟悉,韩旭打来的,沈鹰州看了一眼扔旁边,伸手抱着姜宜继续睡,懒懒地把脸埋进她的秀发之中。

姜宜在他怀中的缝隙里替他接通,按了免提。

韩旭精神亢奋的声音传来:“你说的‘南方电力合作社’和南方电力集团没有任何关系,挂狗头卖羊肉。”

姜宜被这一声震得从沈鹰州的怀里抬头,沈鹰州也被吵清醒,把姜宜的头按进怀里,保持姿势不动,和韩旭的亢奋比起来,沈鹰州很淡定,声音慵懒:“韩警官查得挺快。”

韩旭激动道:“南方电力合作社才刚成立一年多,有两笔业务,所得的钱全部转入南省首富唐商钧的名下,而迟聿做担保发行的基金,正是唐商钧成立的,用于棚户区改造。”

姜宜听着,一时不知南方电力合作社有什么问题,和迟聿之间是什么关系?

沈鹰州:“我早提醒过韩警官,不要把精力放我身上,去查该查的人,别有漏网之鱼。”

漏网之鱼用的精妙。

韩旭:“那沈总多指教,除了南方电力合作社,还有哪些公司有关联?我一网打尽。”

沈鹰州讽刺:“要我喂进你嘴里?立了功,升官加爵算我的吗?”

韩旭就知南方电力合作社只是冰山一角,沈鹰州给他这个信息,足够他查个一年半载没精力再对付其它。

他知道迟聿有大问题,但以目前能查到的信息,他还无法确认其中的关联性,即便知道其中的关联,也没有实际的证据。

韩旭挂了电话,姜宜在沈鹰州的怀里手脚并用使劲推开他,被他按在怀里这么久,她快要窒息了。

沈鹰州已彻底清醒,笑着把她从怀里捞起,揽着她的腰紧贴着自己,姜宜呼吸畅快了,但是依然动弹不了。

她知道沈鹰州昨晚的怒气已荡然无存,而且从刚才韩旭打来的电话可以听出,他又成功转移了韩旭的注意力,给自己足够的时间重整旗鼓。

他们三人之间斗来斗去,此消彼长,但目前为止迟聿是最大的赢家,毫发无损。

她打开自己的手机,上面有几个迟聿昨晚打的未接电话,身后的沈鹰州也看到了,揽着她腰的手掌一紧,在她耳畔说:“你回过去!”

像是真心建议,但在她腰上的手掌用着劲摩挲着,不是建议,是警告!

姜宜不会自找苦吃,把手机一扔:“不回。”

迟聿找她准没好事。

沈鹰州这才笑松开了手,在姜宜松了口气时,他却忽然翻身上来,双手绕到她的后颈,把她整个上半身都抱起贴向他,姜宜失重,只能双手紧紧抱着他的后背借力,使得两人贴得更紧,从躺着莫名变成坐在他的身上。

她抗拒,但越抗拒动作越大越尴尬,最后只能老实坐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此刻眉宇间只有说不出的慵懒和惬意,他看着她认真说:“以后不要再和迟聿、韩旭来往。”

姜宜撇嘴:“你当我是玩物,他俩把我当棋子用来气你,拖延你,你们半斤八两。”

她很清楚自己在他们三人之间扮演什么角色,总归是没有尊重她,没有把她当成一个人。

沈鹰州:“玩物?你太高看自己了,可没有你这么不听话的玩物。”

姜宜生气,她可以嘲讽自己,但别人尤其是他不行,她双手撑床上要起来,他吃痛嘶了一声:“别动。”

“你活该。”她瞪他。

他痛完就笑,又抱着她,温柔道:“没有把你当玩物,我们是伴侣的关系。他们拿你当棋子气我,但只要是你想做的,气我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