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能的,儿子能玩,老母亲自然也能玩,你要是不想她玩,你倒是对她好点儿,别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她可是杨家主母,哪能做出这等混账事来!”杨大人很生气。

燕璇也很生气:“你儿子还是杨家嫡长子呢,他做这事就是情理之中,杨夫人做这事就是混账,难不成女人就是原罪?”

燕璇不服反驳,完全忘了自己此时是小厮扮相,杨大人说不过她,只能斥道:“你这牙尖嘴利的小奴才,我家的事情还不容你来置喙。”

被他一提,燕璇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只得收敛了怒气,与他说了句抱歉。

“我觉得她说得挺对的。”宋青阳拉过燕璇,“杨大人合该反思一下自己,为何夫人宁愿用这种方式寥慰自己,也不愿与你开口求欢。”

宋青阳说完,也不等他回答,直接转移话题问杨公子:“按这么说来,昨儿个杨夫人恐怕就是吃了那颗奇怪的葡萄才会中毒,那么杨公子你呢?”

“我应该也是,昨夜往葡萄架下纳凉时,突觉口干舌燥,便伸手往架子上摘了颗葡萄吃,还没用力扯呢,那葡萄就滚到了我手掌心里,我当时只以为葡萄熟透了,没有细想,直接吃了,又凉又甜的汁水,像是往井里凉过的一样,于是我又伸手摘了几颗,然后面的几颗不论大的小的,都没有了刚刚的凉凉甜甜的味儿。”

说完这些,杨公子不免为父亲又说了句话:“我娘这事实在怪不了我爹,她自个儿向来觉得正妻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应当端庄贤淑,不该沉溺情事,丈夫过多的情欲,该要以色事人,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去做解决。我爹所有的侍妾都是我娘亲自安排的,不存在什么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燕璇听罢,在心里哼了一声,他这说的哪是女人,明明是圣人。

燕璇不欲与他们这种人多言,得了线索便往外面的葡萄架下查看去了。

葡萄藤密密麻麻,燕璇抬头瞧着,透过藤蔓看见了天上的月亮。

燕璇移开视线,往前看去,突然地,在个藤蔓缝隙处,她看到了一张苍白的鬼脸。

是个女鬼,她浑身不着片缕,赤裸的身上被黑色的葡萄藤蔓缠绕着,瞧起来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是你结出来的怨果?你为何要害杨家母子?你有什么执念?”

女鬼没有直接回应,只是说道:“三十年媳妇熬成婆,百年的大道走成河。”

刚说完,那厢宋青阳便来了,女鬼一阵风儿似的走了。

燕璇怨宋青阳来得太快,将刚刚女鬼的话说了说。

“她不会是杨公子的前妻吧?”

宋青阳也将杨公子后来说的话告诉燕璇。

杨公子在此之前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舒氏,成婚后两人极为恩爱,葡萄架也是因为舒氏喜欢吃葡萄而栽种,会以此为乐不过是夫妻情趣。

后来被杨夫人得知,杨夫人斥责了儿媳妇一顿,说她放浪形骸,比之娼门妓女还要贱,不配为杨家下任主母。

那次之后,舒氏再不敢与丈夫在葡萄架下胡闹,便是在床上也不敢放肆,唯恐让婆婆安排听房的人听到声儿再次责骂她。

“竟然还安排人听房!夫妻敦伦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为什么与自己丈夫在自己房里欢好还要被扣上一顶放浪的帽子?”燕璇十分不能理解。

“你忘了刚刚杨公子说的了,杨夫人觉得正妻需得端庄贤淑,葡萄架那等放浪的事情只能让小妾去做。”

“杨夫人疯了吧,她自己将丈夫往外推,竟还要儿媳妇也和她一样。”

说完,燕璇明白了刚刚女鬼说的那句话,三十年的媳妇熬成婆,百年的大道走成河,婆婆接受了她婆婆的那一套,现在企图将自己经受过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