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3)

来上楼去。

金玫站在主卧门口,见她上来了,也不称呼,只是麻木看了一眼。

“没用的东西。”沈母轻声鄙夷,而后轻巧的敲门,温柔的呼唤儿子,“阿檐,是妈妈。”

沈檐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隔着门板回她:“我不吃了,你们开饭吧。”

沈母试着转动门把,门开了三分之一便被里头弥漫的烟雾呛的直咳嗽,沈檐靠在床头,见她进来,便熄了手里的烟。

沈母坐在床沿摩挲他的手臂,说:“是妈不好,看人不准,净惹你生气了,你要想离婚,妈不拦着。”

沈檐说:“你别胡思乱想,跟金玫没有关系,她很听话,挺好的。”

沈母满腹怨气:“听话有什么用,六年了肚子都没动静,难道要老沈家绝后啊。”

沈檐说:“绝什么后,你有孙子。”

沈母一惊:“什么?!”

沈檐待不住,坐了起来说:“我有事出去,今晚不回来,不要叫人等了。”

没有沈补玉了,但面对不怒而威的儿子沈母依然发怵,且比从前更加有些惧怕,那时还有降得住他的人,这会儿,所有事情他说一不二,毫无商量的余地了。结婚六年没有孩子,沈母心里也怀疑是沈檐的故意作为,看得出他和金玫同房的时间极少,近两年几乎可以说没有。比起从前与沈补玉的无度荒淫,现在的沈檐太过规矩,事实上,自成婚之后他便像变了一个人,在外的玩物都打发尽了,一心扑在工作上,人也日渐消瘦,却更加乖戾,喜怒无常,有时看着,倒像是在折磨自己似的不肯罢休。

沈母想起那年沈蔷说过的话,也是快过年,补玉还在公司,她等得不耐烦正准备动手赶人,被她劝阻:“大妈,大哥已经割肉一样疼,你千万不要再动小玉,他会杀人的。”

她劝她时自己好像想哭,撇嘴的样子跟她的小孩差不多模样,说得这番话倒是跟平时疯癫的样子完全不同,真正像个大人模样了。

沈母因此比从前更加胆小,一想到沈蔷说的“他会杀人的”,便什么都不敢动了,好像沈檐真要杀人似的。

沈补玉回到家中便马不停蹄的开始忙碌,原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享受悠闲,难得的忙碌却仍使他兴奋起来,无怪乎从前扶松总说他是劳碌命工作狂。

会议结束之后,皇室派人邀请他和家人参加了一次聚会,杨絮处变不惊,倒是两个孩子开心的压抑不住,临时保姆教了他们许多礼节,加上本身家教严苛,因此在聚会上孩子们表现得非常得体。沈补玉受到了嘉奖与肯定,但同时他客套疏离的态度也稍稍引起了那些贵族们的不满,与杨絮不同,他有本国的永久居住权,却一直未曾放弃原本的国籍,连同两个在此地出生的孩子也放弃了这个福利优渥的国度,跟随他一起入了故土国籍。

杨絮对他的固执相当宽容,顽疾使她对世事不甚在意,目前的生活教她感到满足,她相信她的丈夫挣脱了一切束缚翻山越岭千里迢迢奔赴于她,必是存了天长地久的信念,这便足够,人生漫长,何必去计较那些无法预测的事情。

相比起对生活的豁达,她在工作上的执着激进简直叫同事们惊叹,新的药物实验已经过去一个月,明显对溃疡灶的表面起着明显的细胞活跃作用,这使她非常激动,更加专注深入的加以研究。

夫妻俩亦亲亦友,对待彼此的工作都非常尊重,因此都没有计较对方暂时的放弃家庭责任,他们请了一位经验丰富的临时保姆,她与孩子相处的不错,生活依旧平衡。

农历新年他们在一起守岁,夜里一家人在起居室聊天打麻将,沈馥虽然不如沈郁能够精确的计算台数,但对于规则已经熟练于心,肥短的小手指摸排的架势很像那么回事儿,只是不见胡牌,输了很多作为赌注的坚果出去,但也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