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去取那颗掉落的耳钉。
沈檐正在停机坪接待刚到的贵宾,无暇注意其它,沈补玉并没有任务在身,只是来观礼,便没有找理由拒绝这次差遣。
47.
金家的别墅在人口密集度较小的富人区,车离开闹市之后要绕过一个湖边的山丘,山路平坦,车辆行人稀少,学步的孩子都能走的顺趟。路两旁种了高大的落叶乔木,树丫上落着一些鸦雀,灰黑色的影子显得分外寂寥。
扶松把车速提到公路段限制速度最高码,沈补玉靠在后座,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只在镜子里交换了几次眼神。一个拐弯之后,后面突然有辆越野车别了上来。
“七爷。”扶松叫他,眼神露出不寻常的狠利。
沈补玉支着胳膊看镜子里杀意腾腾的追兵,轻轻哼了一声,俯身从扶手低下掏自卫的枪械,并在颠簸中将子弹上膛。
扶松踩油门加速,对方显然比他更熟悉路况,在一个岔道口猛别了上来,扶松急打方向盘,车子被迫拐进了坑洼不平的小路。
身后射来的枪弹穿过防风玻璃打中了挂在驾驶座前的硕大羊脂玉平安扣,扶松大声叫沈补玉低头俯身,沈补玉听话合作,却在空隙中趁机回头反击,可惜他的射击成绩太差了,准头实在偏的离谱。
扶松心惊肉跳,连连喝止他的危险动作,并在林间一处稍宽敞的空地打横刹车,把他拖了下来。湿地弄脏了礼服,沈补玉一边咒骂金大宏蠢蛋一边报警。扶松在还击中确定对方的人数和枪械杀伤力,等大概有了数目便心觉不妙,叫沈补玉先跑。
沈补玉说,我不会要你垫背的,你又没做错事。
扶松说,我欠沈总一条性命,答应他要保你平安无事。
沈补玉翻白眼骂他愚忠,就不肯走。尽管有预料金大宏会狗急跳墙,可他确实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大阵仗,不免有些后悔自己的轻敌,觉得有愧于扶松,更加集中精神来助他火力。
柳扶松干掉了两个,拖着沈补玉换位置,却在对方的火力下叫沈补玉松脱了,两个人相隔了三四米远,沈补玉竭力稳住呼吸,扭头看扶松,发现他左手臂中弹了。
扶松像是根本没感觉到疼,换了个手拿枪,只示意他不要出声,对方正在靠近,至少还有四个人,他的子弹不多了,必须要等近距离有把握时才能开枪。
他朗声问对方:“朋友,明说吧,金大宏给你们多少钱,我出两倍!”说着话儿眼神死死盯着沈补玉,示意他找机会逃开。
沈补玉知道他是在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暗暗握紧了手里的枪,准备给对方一个出其不意。
扶松不像他不知轻重死活,心中已经千斤重锤,恼火于沈补玉的不听话,又无奈于他的仗义,为防止他的莽撞,他先现身开了枪。
沈补玉连忙也帮忙,硝烟里只觉得身边耳边都是子弹飞过,他感觉自己打中了一个,但很快,肩峰上传来的利痛便使他吃痛丢了枪。
他的受伤使扶松飞扑过来救他,但他却反身把扶松压在了身后,他手上有证据,金大宏一定会尽量留活口。
林中弥漫着弹药的气味,被包围时他抬头看那三个带头套的歹徒,跟他们做毫无把握的交易:“我绝对不会反抗,但你们要放他走。”
婚礼仪式开始之前,男女傧相安排宾客入座,金玫正补妆,沈母看了一圈没找着沈檐,最后还是沈楣说了,大哥在休息室里。
很多客人是两家共同的朋友,因此婚礼也是他们难得的聚会,倒不用主人家费心招待,儿子大婚,沈母实在有些激动,攒了不少感慨要对儿子说,便找了过去。
沈檐立在窗边看风景,听见开门声回头,眼神倒叫沈母惊了一下。
“儿子。”她走近问,“怎么了?”
沈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