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3 / 4)

投资房地产,可对投机生意向来过分谨慎。这次的转让商界都知道是沈氏对金家嫁女的补偿,明着看沈补玉是割肉了,可事实上房地产股票升值空间受局限了,再留着也没有什么大意义,而且他这么做不但可以保全沈檐宅心仁厚的好名声,也暂时让金玫不再有理由和沈母哭诉,总算能像样的配合婚礼筹备流程。

尽管沈母总是旁敲侧击,沈檐却始终无视她对于沈补玉疏忽婚礼筹备事宜的不满,如果沈补玉不愿意,他不会勉强他来张罗,最近一两个星期,他们接触的并不太频繁,沈补玉显得精力不足,情事上,虽然没有拒绝,但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吃力与麻木。若是从前,沈檐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敷衍,但随着婚期的逐渐临近,他开始放宽了对沈补玉的所有限度,因为他无法确定沈补玉的一切反常不是来自于对婚礼的抗拒与伤感。

就这么两头脱节各忙各的,公司的生意里突然就出了一桩意外。

因为沈楣的失误,沈氏失去了境外一个码头,沈檐因此食不下咽,沈补玉为了哄他高兴,不得不处心积虑为他争取另一处集装箱转运站,当时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却因为一部分当地民众反对中资企业垄断市场而失利,沈檐领了他的心意倒是宽慰了许多,尽管生意不成也没有责怪他,但这事儿到底成了沈补玉心底的刺,他手上少有失利的事情,也不甘心不是因为自身原因而失手的生意,因此他耐心的等着,等到对方国家总统换届,才又开始计划收购那个被自己国家经济体制拖到负债累累的港口。

原本收购案已经谈成了,签约也都在半年前笃定了,可不知怎地该国众议院又把这事儿想起来了,声称沈氏的收购有政治目的,严重威胁了他们的国家安全。

中秋过后沈补玉一连两周都没有回老宅,唯一的理由就是忙。他这样忙,却仍是出了纰漏,沈母听见了一点风声便立刻跟沈檐说,补玉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到底人太小了,哪里担得起这么重的担子,当初要不是你跟小楣一起保证,你爸爸还有几个叔叔,谁都不会同意让他坐这个位置。

沈檐正看秘书室统计安排的婚礼当天接送贵宾的飞机航线申请,听了沈母的话,随口便说:“这个家上下,除了他,你也找不出另外的人来帮忙了。”

沈母说:“那就在外头找嘛,我看别家的,在外头找也挺好的,选择余地大,选出来的人自然就更优秀。”

沈檐抬头与她对视,他看人的目光有些天生的冷淡凉薄,常常心无恶意却看得人想要退缩,连亲身母亲都不例外。

他在她借口逃开之前开口了:“我实在没有时间做这件事情,让小玉亲自去找个外人接替自己的位置,这也太难为他了,你要是还腾得出时间,那就你去挑吧。”

“我?”

“是啊。”沈檐倒说得很自然,“你去挑个比小玉好的,如果有人干涉你,就说是我的意思,小玉要是顶撞你,我来打他。”

沈母站在原地装得不知所措,但到底不是太聪明的人,转身便眉开眼笑了,没有见到沈檐垂下的眼睑盖住了眼底一丝冷漠与悲凉。

为了尽快解决港口的纷争,沈补玉急飞境外求见总统,却被对方拒之门外。他心里很明白这种事情一定要沈檐亲自出马才搞得定,毕竟在竞选时下注的人是沈檐本人,跟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的人也是沈檐本人,谁也不会买他这个执行官的账。

但他就是不想跟沈檐开这个口。

沈檐等了两天,没有等到他的电话,便无奈的主动打了过去。

沈补玉接了电话也不说话,站在异国海边吹着海风默不作声。

沈檐叹息:“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孩子气,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没做到位,你就不能提醒我一下?”

沈补玉不知怎地就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