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后悔的。”
这花瓶是傅行琛在别的省拍卖回来的,价值七位数。
但他在眼里,也仅仅是摆设的花瓶,而已。
‘哗啦’一声,瓷片碎了满地。
姜黎黎对钱有概念,这么贵的东西她舍不得摔,就算这不是她的,就算她在气头上,也没有真摔的意思。
但花瓶边缘有一层薄薄的尘土,她手滑了
傅行琛的脸一瞬间就黑下来了。
他是不计较钱,但他计较姜黎黎的态度。
她竟然敢真的摔?
姜黎黎脸色一灰,手下意识地捏住衣角,“我”
“一百二十万,离婚时在财产划分中写清楚,你赔我。”傅行琛看她这表情就来气。
这会儿知道怕了?摔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的,吓唬他呢?
他不免又想到,姜黎黎每次见了他时那副冷言冷语的样子。
搞不好一扭头,也跟现在似的,变了脸色,又懊恼又后悔。
作吧,他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能作到头。
姜黎黎脸色更难看了,“我还没有要分你财产呢,你管我要钱?”
“你没分夫妻共同财产,是你识趣,我要的钱是在冷静期你给我造成的损失,这叫赔偿。”
傅行琛根本不信,真离婚的话她会同意净身出户。
气氛僵拙,一个蛮不讲理,一个被气得无话可说。
门铃声突然响起。
可视门铃正对着门口,刘嫂在摁门铃,傅老太太正在盘问着院子里的保镖。
傅行琛即刻起身去开门。
“少爷。”刘嫂停止敲门,后退两步回到傅老太太身边,“老夫人,门开了。”
傅老太太没能在保镖嘴里问出什么,她目光质疑地看着傅行琛。
“大白天的你怎么不去公司,找这么多保镖守着,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仇家揍你?”
第一百一十章:这是怀了吧?
傅行琛面不改色,双手插兜站在门口并未让开路,他问,“奶奶,您突然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我就不能来这儿了?”傅老太太一眼就看出,孙子不想让她进去。
但她偏要进去,“我是来看黎黎的,你靠边站。”
姜黎黎在玄关处站着,傅老太太的话让她原本内疚,不知如何是好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加复杂。
傅行琛没把他们离婚的事情,告诉傅老太太吗?
他,为什么不说?
“起开!”傅老太太用拐杖,使劲戳了傅行琛的腿一下。
傅行琛闷哼一声,这才转过身率先朝屋内走来。
他长臂勾过站在玄关的姜黎黎,快速拉她到餐厅,把她摁在墙上。
“离婚的事情,我还没说。”
“离婚的事情,你怎么不说?”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并且都将声音压得很低。
男人身上混杂着尼古丁与沉香的味道,离得太近,不断钻入姜黎黎鼻翼。
近距离的接触和感触,瞬间勾起两人脑海深处某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头顶,男人的呼吸落在她脸颊,她卷翘的睫毛禁不住轻轻颤着。
“奶奶身体不好,我怕她接受不了,而且婚还没离成,现在说了他们肯定会插手。”
傅行琛抬起手,抵住她下颚,迫使她看向他。
他唇角勾着肆意的弧度,半讽刺半嘲笑地问她,“你应该不想让离婚出什么岔子吧。”
确实,若傅家知晓他们要离婚的事情,能不能离成就是未知数了。
“当”她唇瓣张合,突然想到那碎了的花瓶,她又说,“你不能让我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