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症状,发热要持续六七天,如果他能熬过来,病就好了,如果熬不过来,六七天后,体内的五脏六腑都烧熟了,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时书不说话,正在洗帕子:“明白了。”

“你这几天,要给你郎君喂些吃喝,留存体力;还要帮他擦洗身子。无论用什么方法,让他吃些东西。”林养春拎起药箱,“他的脉象十分刚强,也许能够撑下去。”

时书正好放温了药,倒在碗里:“好。”

待人走了,时书回到厢房内。

今早,幕僚和官府的人都来找了谢无炽,似乎还有事情要问,听说他病倒,纷纷面露无奈离开了。

好在,舒康城的瘴疠之气,确实得到了控制。

时书端着一盆热水,放到床边的木架上,先给谢无炽擦了擦脸,喂药。

他额头上放着一方纱布,本来英俊棱角分明的脸,因阴郁苍白,竟然有了几分文人猝劳至死的文雅之气。

“已经过了一晚上了,最多,你只需要再坚持五个晚上。谢无炽,高热期就过了,你也能好起来了。”

时书把药碗压到他唇边,谢无炽牙关紧扣,似乎也不肯喝。时书只好伸手,有用食指往他嘴唇的缝隙里钻,触摸到滚烫柔软。

“喝吧,喝一口。”

汤药刚倒在唇缝,立刻沿着唇角流了出来。

这么生机旺盛,雄心勃勃的人,时书还是头一次见他像个假人一样躺着,毫无行动和还手之力。

时书摸摸他的额头,再倒了口药,药依然沿着唇瓣的缝隙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