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你在干什么?”
陡然睁大眼。
谢无炽坐在椅子上,苍白瘦削的手下放入一只金盆,刀片在指尖和手腕切割,血流进盆里,他半闭着眼,唇色淡薄地出着气。
时书:“谢无炽,你你,林大夫说过,割腕放血可以治疗疫病。但你自己割……疼吗?疼不疼?”
谢无炽:“怎么,你心疼我?”
时书把柴添上,想说什么:“是不是割得太深了?好多血,能不能止住……”
谢无炽:“声音发抖,你不敢看,不要看了。”
“我确实不敢看……我很难受,我好怕你出事。要是在现代,是不是吃药打针就没事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无炽的手指挤出穴位里的血,滴答滴答。他的力气随着血液在流失,唇色苍白,眼珠漆黑。
时书眼睛发热:“谢无炽……我……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好怕你疼。”
“你像只小雏鸟。”
时书眼睛湿了几次,风干。六神无主,等熬了药包的汤都烧好了,全倒在一个大浴桶中。这是驱逐体内湿热的法子,对抗瘴毒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