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
语希圕兌一
时书抬头,距离近,他和谢无炽几乎鼻尖对着鼻尖。时书肌肤白皙得反光,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虽是空心木头,但月光下近在咫尺和他对视。
唇瓣滋润,看得谢无炽眉头蹙起。
时书能跑能跳,但腰细,肋骨瘦,搂在怀里并不占多大的地方。
“想家了。”
谢无炽眼睫垂下,阴影霎时掩住月色。
少年毛茸茸的脑袋搭在肩膀,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和手臂,把头埋在他脖颈处。谢无炽一手给他揉了下头发,踏着一地的银霜,抱时书回到流水庵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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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半困不困时,脚被放在热水里,谢无炽替他洗干净了脚,用帕子擦干,放回床上去。
门外,突然有一列灯笼走来,小声地扣着门扉,嘴里喊:“谢参议,谢参议!有急事!”
时书听得声音模糊,那抚摸自己脚的灼热掌心离开,谢无炽面无情绪,往肩头披了一件鹤氅,眉眼暗影伴着灯光一路出门。
“呼”,蜡烛熄灭。
第25章
一夜轻飘飘软绵绵的梦, 时书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醒来头痛,口干舌燥,躺在床上下意识:“妈, 我想喝水, 给我倒杯水喝”
等骤然清醒过来,睁开眼,古朴屋子里十分安静亮堂,日头接近清晨。
“……晕头了,又把地方搞错了。”
时书揉脸:“这都一觉睡到大清早了,谢无炽回来没?”
往那榻上一看,棉被折叠成整齐的豆腐块放好,显然有人上过床, 并且已下床了。
脚刚伸进鞋子里,昨晚喝醉后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飘飘欲仙,脚步发轻,跳到了别人的瓜田,把瓜们都摸摸后,还是谢无炽把他抱回来的。
谢无炽
抱他
那搂着他的力道和温度,被他手臂托住的触感,经过酒后刺激更加明显,时书霎时想一拳干在地面。
“嗯?他也喝醉了吧?不然怎么这样?”
时书踏上鞋子, 往屋外跑:“谢无炽!你人呢!”
门外明媚朝阳雪白阳光洒在庭院, 院子中间的桌椅板凳全都收好摆置得规规矩矩,恢复了干净整洁的样貌。不用说, 这一切杰作的制造者一定是他。
仿佛被施加了拖延会死的诅咒,眼里有活, 手上还有行动,看哪不舒服一定要调整到顺眼为止。
“来福?看见谢无炽没有?”
来福摇尾巴:“旺旺旺!旺旺旺!”
看到了!
跟我来!
“走。”
来福欢天喜地一顿跑,穿花拂柳进入桃花树时见了人。谢无炽袖子扎得十分干练,一身文雅的儒家衣衫换成了不显脏的粗布衣裳,明显是专门做事时穿的,他手拿了一把镰刀,躬身,正在削一丛枝节横生的杂草和桑树。
时书:“谢少爷?这才睡几个小时一早起来又干上了?”
谢无炽抬头看他,视线垂下:“草太深了,夏天容易有蚊虫和蛇,挡在这里,显得院子偏僻阴森,我想把草都拔了。”
时书:“刚收拾完院子,又除草,你累吗?”
谢无炽:“累,但草不会自己消失。”
“……”
话题突然哲学起来。时书冲他竖起大拇指:“牛,哥,你是真正的实干家。”
“你呢,酒醒了吗?”
时书:“还好,喝醉的感觉也不怎么样,昨晚你是不是也醉了?”
谢无炽眯起眼:“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能解释清楚为什么抱他回屋的答案,不过时书对这种尴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