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发,奇了。”

时书狼狈地闻言望去,便是这一反应。

一道与竹林相映的海青禅衣,青年僧人单手持佛珠,分花拂柳,一步一步不急不缓朝他走来。等走近时才发现他如此高峻巍然,和浸透香火的清淡禅衣皂白相违,像冰棱落入石潭中,朴拙匣中敛藏着的银光乍泄锋芒毕露的寒剑。

青年僧人不曾受戒,青丝如瀑,那深棕菩提子磨得油亮的珠串,卡在他青筋浮凸的粗大腕骨处,衬色冰冷。

约莫二十多岁,青年才俊,一身素净至极的僧袍,孑孑而立。

“大师,请。”太监退下。

来人隔时书几步远,目光将他从头看到尾,虚虚两道光从眼眸散漫地射出,鼻梁挺直。

时书第一反应:帅哥,长得好牛逼。

第二反应:眉压眼,危险。

第三反应:兄弟你这眼神,看狗呢?

事件另有转机,时书硬着一张脸:“我不是刺客,只是追一只小羊,正好经过这里。”

来人随之看去:“这羊有名字吗?”

“喜羊羊,怎么了?”

来人安静会儿,黑如深潭的眸子上下将他打量,似乎探寻,片刻后道:“学习新思想。”

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