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对本小王就不必多见礼了,本小王找裴哥读书,听说他今天来找你,就一起来了。”

这少年说话自带一股豪气,似乎很聪明伶俐,目光转动,对谢无炽十分好奇,毫不掩饰地再三打量。很明显这才是他来的真实目的。

谢无炽:“在下要去参议房,恕不奉陪了。”

“去吧去吧。”楚恒看他的背影,“谢时书,你哥真是青年才俊,你,也是个美男子。”

“……”

楚恒:“其实他不是你哥吧?”

时书:“你怎么知道?”

“林太医说的。”

“……他怎么发现的?”

楚恒:“林太医当世名医,看一眼就知道症状在那,你们兄弟间相貌殊然,据林太医说,这里面可能涉及血缘,隔代……”

“这么厉害。”这林太医身在古代,都快研究出基因与遗传了。

“不过你放心,他只跟我们说了,不会和其他人说。”楚恒敲着扇子打量他,“你俩是断袖吗?刚才抱你下树,很悱恻。”

“……”

时书:“不是,我恨男同。”

“进来坐,喝点茶。裴文卿,你昨天回去还好吗?”

时书直呼其名,裴文卿先怔了一下,随后笑笑:“还好,不足之症,习惯了倒可以和这病相安无事。”

楚恒话多:“听说你昨晚被鸣凤司的人追杀了?”

时书:“谁说的?”

楚恒:“还是林太医。”

时书:“林太医嘴跟漏勺似的,还好,什么事?”

“讲讲,快讲讲!”这小少年十分感兴趣。

时书来了这,也没朋友,和他们相处没架子也算愉快,时书就把这件事说了,只不过略去被谢无炽舌吻的一段,说自己逃了出去。

楚恒:“为你喝彩!厉害,厉害,刮目相看!”

时书:“还行,国家一级长跑运动员,跟你闹呢。”

这个词,他们就听不懂了。

裴文卿手拿扇子,时不时咳嗽两声,面带浅笑。时书听说他清高孤傲,恐怕不是如此,只是和别人聊不到一起罢了。

“裴哥的父亲就是死于丰鹿鸣凤司之手,所以特意来看你。”楚恒说。

裴文卿:“那些人嗜杀,你没被抓住太好了,否则皮给你剐一层,什么刑具都上,把你从活人折磨成死人。”

时书霎时想起来:“你父亲”

裴文卿神色又有郁色,他这病骨,便是父亲冤死怄气怄出来的。时书连忙拍他肩,无言地安慰。

裴文卿:“不用,我心里都明白。”

楚恒相比更开朗:“书哥,你能教我怎么逃命吗?我愿意拜你为师。”

时书:“不用拜师,直接教你。但我现在身上很疼,只能指导,不能示范。”

真示范,谢无炽回来又要开嘲讽,说他命大了。

他俩走到一片空地上,跑步。裴文卿沉默了,他端着小板凳,坐旁边看这两位跑,脸上有真情实感的笑意。

上午时辰过去,二人都告辞离去了,但约定了很快又来。

时书送他们走,谢无炽的身影从不远处出现,十分醒目的淡蓝色衣袍,挺拔如玉山的身姿,走路不紧不慢,眉间似有思索之态。他穿过桃花树林过来,停在时书跟前,手里拎了只装好的食盒。

谢无炽:“给你带了饭,吃。”

时书:“纯养儿子啊,爹!”

谢无炽坐下喝茶,看到桌上的杯子,明白这几人刚走不久:“你和那裴文卿聊得来?”

“他怎么了?很安静,不爱说话,但性格不错。”

谢无炽垂眼看茶水,道:“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