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像冷血动物一样,过很久才缓慢地眨动一下。

他刚刚做了一个梦。

梦里某人的脖颈上全是交错的咬痕,伤痕累累。

这个梦让他满心愤怒地醒来,然后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布满咬痕的脖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不是战斗撕咬之后的伤痕,而是某种红红紫紫的纹路,像在黄色的大地上开出的花朵。

就好像春天要来了。

林义闭上眼睛,他的心里充斥着一种燥热又烦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