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这时候被打开。
南瓜先蹿进来,它早闻到两个人的气息,迫不及待地扑向秦芷,尾巴摇成螺旋桨,张着嘴像是眯眼在笑。
小狗长得t?很快,从秦芷跟它第一次见面时,它还是只能抱起来的小奶狗,到现在,它大一圈,她的力气让她抱它都困难。
秦芷一只手揉揉它的脑袋。
小狗的世界很单纯。
陈爷爷在这之后,进来就闻到红花油的味道,他生陈砚南的气,对秦芷却不是不带情绪的,他提着菜,说待会儿就做饭。
“我帮忙。”
秦芷说,她可以做一些剥蒜择菜的活。
陈爷爷提着菜去厨房,不免看到罚站的陈砚南,站姿太随意,他板起脸:“站直。”
陈砚南笑着照做。
陈爷爷对孙子的笑容视而不见,他对秦芷说:“不用给他涂药,打架的时候不知道痛,打完也没资格叫痛。”
秦芷轻点下头。
南瓜已经摇着尾巴,奔向另一个人。
它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像往常一样蹭他的裤腿,还没得到摸摸的奖励,就听见不远处的呵斥:“离他远点。”
南瓜听不懂,但陈砚南没搭理它,它只好紧挨着他地坐着,脑袋仰得高高的。
在秦芷放完药,往厨房去时,看见的一人一狗罚站场面。
陈砚南姿态随意,没有挨罚的狼狈与自觉,小狗坐正仰头,眉头忧愁地拧着,看起来才像是犯错的那只。
陈爷爷不想跟陈砚南说话,也不许他晚饭。
“一顿饿不坏,该长点教训。”这是原话。
秦芷跟陈爷爷坐在餐桌前,她握着筷子,在一人一狗的注视下,食不知味地吃完这顿饭。
她吃完饭回房间。没有任何理由继续留在外面。
但她没有关紧门,留下缝隙,方便听见外面的动静。
秦芷想到之前陈砚南跟她提过,陈爷爷没退休之前,是一位很严格的老师,对待亲孙子,可能会更严吧。
如果有必要,她会帮忙说点什么。
秦芷像往常一样在书桌边坐下,摊开试卷,却不能像往常一样平心静气地看下去,提起的笔停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
今天,她无法平心静气。
先是电视在放新闻联播,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各地最新新闻。
一直到天气预报结束。
陈爷爷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是不说为什么要跟人动手?”
“什么原因都不是我动手的借口。”陈砚南回答。
陈爷爷哼出一声:“你有这种觉悟最好,这次你幸运,没真把人给伤到,万一伤到人眼睛或者脑袋,你就毁了别人一辈子。”
他想起接到电话时都后怕。
当老师这么多年,见过太多这种例子,血气方刚的年纪,下手不知轻重,一次错误就可能葬送自己这一生。
陈砚南嗯一声:“所以收着劲。”没下狠手。
“……”
陈爷爷:“这是重点吗?”
“您说。”
陈爷爷继续:“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打架理由?宋淮都跟我说了,是你听到他嘴巴不干净,造谣小芷才动的手?”
陈砚南不吭声了。
到底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小孩,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品行,绝不是逞凶斗狠的性格,不过,他仍没什么好气:“那也不能动手。”
“但你做得也不算错。”后面这句,要轻得多。
陈砚南扯动着唇线,隔了好一会说:“没有人应该被那样对待。”
没有人应该被那样对待。
秦芷手臂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