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在我新住址的门口和姜亦舟相遇,他似乎等了很久。
“为什么你非那么固执呢?你要是不跟南意作对,我会护着你。”
他恩赐般地将纱布碘酒递给我。
“谢谢,我已经处理过了。”
我后退半步,购物袋中的药品散落一地。
许是我的态度太过淡漠,他觉得无趣。
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后,转身下楼。
他快要消失在转角的那一瞬,我开口叫住了他。
他呆呆转身,眼神里似是带着些许期盼。
开门后,我熟练地打开左手边柜子的第一排抽屉。
“尽早签字吧!你的东西,我什么也不要。”
姜亦舟攥着离婚协议的手指发白,他沉默了一瞬,欲言又止:
"其实我并非一定要你走。留着姜太太名分,你以后的日子会幸福很多。"
“怎么个幸福法呢?是去你公司借个奢侈品要秘书签字,还是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自己是个老公都留不住的窝囊废?”
我疲倦地闭上双眼:“给彼此留些尊严吧。”
“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是,我是曾经游离过,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总不能当南意肚子里的孩子不存在吧?你非要作天作地,闹得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才安心吗?”
他音量拔高,奋力将手中的纸张撕得粉碎。
我再度抽出一份协议递到他面前:“您尽管撕,我打印了很多份。”
姜亦舟被我噎住。
冷静过后,他张了张嘴,却被猝不及防的手机响铃打断。
电话那头沈南意泣不成声,哭着求姜亦舟救她。
彻底安抚好对方的情绪后,姜亦舟点开热搜。
视频里沈南意在拍摄时自导自演诬陷我的画面不知被谁发到了网上。
一时间影迷们对她骂声一片,几个不错的代言也纷纷跟她解约。
姜亦舟瞬间怒目圆睁,不住摇头:
“我以为你嫉妒南意年轻,嫉妒她夺走了我。可没想到你在背地里竟是如此腌臜。”
因为恼怒,他指着我的手甚至微微发颤:
“你知不知道南意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你想毁了她是吗?”
我不明所以,她能走到今天,大多是姜氏手中的资源堆砌而成。
况且就算视频是我发的,也只是将真相公之于众而已,他怎么就受不了了呢?
姜亦舟猛地抓起桌上的签字笔,利落地在协议上写下名字。
“滚远些!再搞南意,你会死得很难看。”
夜风凄寒,过往与他都消失在暗夜。
解决了困惑多年的禁锢,做什么事都感觉有了希望。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我特意去医院体检。
才抽完血,大腿处就传来一阵刺痛。
姜且抢过护士手中的注射器,扬起得意的笑。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女人,还敢出来招摇。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我疑惑地审视着这个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我记得你从前离不开我。”
他恨恨地看了我一眼:
“我怎么可能挂念你!要不是你在外面乱搞,我会被同学耻笑吗?南意姐姐说了,你这样的叫荡妇!”
说不难过吗?不可能的。
姜弃是先天性再生贫血,所幸我为他找到了匹配的骨髓。
可那捐献者却对人体几乎有着病态的迷恋,非逼着我答应拍私房照。
在两年前姜弃躺进ICU的时候,我顾不得许多,只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