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心,说道,“大师,你明知我有心事,为何不问我?”

“吴公子想说自会说,不想说便不说罢了。”那和尚显得很是平静,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吴邪用两根白净的手指捻起了那枚“炮”,“明儿个,我要迎娶北平名伶解语花。”

“啪”,那枚棋子落在了当头炮的位置。

和尚呵呵笑了起来,拾起一匹“马”支在了屏风马的位置,“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吴邪佯装瞪大了眼睛,“怎么没这么简单,我娶妻难不成是什么复杂的事儿?”

“你若心甘情愿,今日便不会心事重重到一败涂地。”和尚也抬起了头,盯着他的眼睛,“公子是个聪明人,必不会做作茧自缚之事。”

吴邪的心里藏着一个不能说的名字,在他没放下之前,他自然不会去祸害别家的好姑娘。虽说这些年他赢得了个薄幸名,却待那些姑娘们极尊重,从未有过越矩之事。虽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从来不说,旁人也难猜出他的心思,可是多少还是有些蕙质兰心的姑娘能探出些什么。

他只是不喜欢独自一个人。

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其实早已被通透之人看穿。

吴邪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用手指轻弹了一下“车”,进了一步,“别的暂且不说,我有一种预感,这件绝对是桩麻烦事儿,大师你也知道,我这人招邪乎事。”

和尚推了一粒“卒”上前,“既来之,则安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公子不必如此杞人忧天。”

吴邪轻笑了一声,执起一旁的青花白瓷茶盏细细地抿了一口,“大师说的是。饶是我矫情了,本想着这次助他,也好还他昔日救吴家于水火之恩情,这下也两厢不相欠了,只是瞧他向来就有的鬼心思,怕是没那么简单,心里不安。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害我。”

“可是北平城里的那位解小九爷来拜托的?”

“除了他还有谁?”吴邪放下茶碗,看向棋盘,却有些举棋不定,“他只叫我与他唱一出结秦晋的戏码,要送个人儿出城。说是得罪了上面,查得紧了,便来央他,他与那人素日有些往来,心有不忍。想他解家在北平城也是纵横多年,此事若是遇上旁人也好办,奈何遇上那位从不徇私偏又是东北军出身的张启山,那位小爷饶是有再多的银子再大的面子,也只能两手一摊,想了这么个下作的手段。”

“解小九爷想了个什么手段?”和尚也不催促他落子,反而颇有些好奇。

吴邪咧嘴一笑,“你猜。”

“贫僧岂有解小九爷的心思?”和尚抖了抖眉。

“也对,大师心里只有佛,不屑花那般凡人心思。”吴邪笑了笑,捏起了“马”跳过了楚河汉界,“他呀,竟叫那人藏在嫁妆里,也不怕憋死人家。”

和尚笑了笑,低头挪了挪自己的“卒”,绊住了吴邪的马,“吴公子到底还是少年心境,方才还愁眉不展,唯恐此次助解小九爷而多生是非,此时,说及那藏人的手段倒笑得开怀了。”

吴邪闻言愣了愣,没有答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轻轻移开了自己的“马”。

和尚见他不说话,脸色似乎还沉了下来,顿了顿,道,“这些年来,很少见吴公子像方才那般笑过了。”

吴邪不语,偏那和尚没有动,他又不便开口催促,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答话,又什么也不能做,竟觉得有些局促。

那和尚见状反而笑了,似是想了一想,“今天是初十,想必公子今日来是为求吴三爷平安的吧。”

吴邪的眼睛只是盯着棋盘,听到吴三爷这三个字的时候稍稍有些愣了愣神。

“竟然已经快十年了。”和尚似乎是被自己说出的话吓到了,“吴公子还不愿相信吴三爷已经身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