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
他默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身上浑生出了许多力量,抡起黑金古刀削掉了对方半个脑袋,同时,肩上一痛,刀险些脱手。他快速地拾起对方掉落的枪,看了不看地抬手便射。
吴邪。
他捂着中弹的肩膀,单膝跪倒在地,他看着两个日本兵端着枪警惕地朝他走了过来,他低喝了一声,一步踏上了一旁的土堆一个翻身瞬间便落在了敌人的身后,一把勒住一人的脖子。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两人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张起灵便已占尽了先机。他用一人挡在自己身前,冷冷地看着另外一人。他手中的枪早已没有了子弹。被他挟持那人的枪掉落在地,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把枪上。突然,张起灵手中黑金古刀脱手飞出,没有半点的犹豫,刀尖贯穿另外那人胸膛之时,他单手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身前那人的脖子便垂挂了下来,同时连半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吴邪。
他不知道自己砍翻了多少人,当身后那些伏兵杀到之时,他肩头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却也感觉不到半点存在的迹象了,可他仍然用抢来的手枪射杀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敌人,没有子弹就用他那柄刀。他的动作没有开始时那么的敏捷,躲不过对方的子弹,身上早已被弹药擦伤了多处。
“军座!”有人在身后呼唤着自己,声音很急切,“快带他离开这里!”
“吴邪。”
“军座!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声音越来越远,他知道自己在意识涣散的边缘,而他现在必须保持清醒,突然,他反手,用黑金古刀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划了一刀,漫天遍地的疼痛感袭来,刺激着他衰弱的神经。
“准备撤往苏州。”他硬撑着,下了最后一条军令。
吴邪。我不能死啊,因为,你还在等我呢。
张起灵睁开双眼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他“噌”地坐起,警惕地环视着四周的环境。
“张军座你醒了?”
“现在情况如何?”张起灵一看是他的副官,忙急切地询问战局。
副官皱了皱眉,道,“虽然我们的这次伏击重创了那支日本军队,但是我们的伤亡也不小,撤进苏州城之后,那支部队没有攻进来,却驻扎在城外,也不知道那群鬼子在想什么?”
张起灵低头想了一会儿,脸上愁容不展,但他却很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想见见苏州守军。”
那副官却看着他不答话,张起灵有些不明所以,副官便道,“军座,不瞒您说,我在军中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您是我见过第一位冲在最前头的将官。可是,”他苦笑了一声,“您这样枪杆子里打出来的汉子是会被他们活活气死的。”
“此话怎讲?”
他叹了一口气,道,“听说您是东北军出身?虽说您是个军长的头衔,可是,苏州的守军乃中央嫡系绝不会听你的。”
张起灵没有说话,他自知自己在这种事上并不擅长,身边也有没有像吴邪那样的人为他出谋划策,当年派系斗争所残留的问题,他也明白,可是如何解决,他确实一筹莫展。
“军座,我相信你。看着你,第一次让我有也想要当英雄的冲动。”那副官突然有些激动,“底下的兄弟看您伤成这样都很触动。他们现在都想冲出去再跟日本人干一架。”
张起灵抬起头,看着他,默不作声。
“守军说,他们没有上峰的指令是不会主动出城进攻的。除非日本人打进来,可他娘的,即使是日本人打进来了,他们也得先请示上峰要不要反击……”
张起灵一摆手,脸色有些难看,不想再听下去,道,“直接告诉我办法。”
那副官微微一怔,没想到他如此直接,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