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笑了笑,并没有介意,咬了一口糯米团子细细地在嘴里嚼了嚼,细腻软滑,内里的芝麻浓香甜腻,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南方的饽饽味道真不错,上次来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次来要先吃个够再说。”
“我还没答应招待你。”吴邪皱着眉,对他说道,“你可别会错了意。”
“真是无情啊!”解雨臣埋怨了一声,挑着眉看着吴邪,“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说到底,还有层亲戚关系在这儿,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吴邪哥哥?”
“你能不能别来恶心我?”吴邪扫了他一眼,脸色并不好,“你还用我救吗?小花,以你的心机和谋算会算不到今天这一步吗?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就算你不愿做,那我来做好了。”
“啧啧。”解雨臣眯着眼看着他生气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偏觉得很是有趣,不由得轻轻笑出了声,“你真的想知道?小邪,有些事情的真相可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承受?”吴邪盯着他,“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小邪,”解雨臣哈哈笑了起来,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知道吗?你就像是一只虚张声势的猫,骗骗别人还可以,在我面前不用装出这幅模样,还是老老实实把爪子收起来比较好,否则我会忍不住嘲笑你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吴邪也跟着站起了身,不甘示弱地逼视着他,就算是假装强势也好,总之眼下绝对不能让他小瞧了。
解雨臣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翘翘了嘴角,又坐回了椅子上,“小邪,哑巴张呢?”
“和你有关吗?”吴邪没好气地回答道。
“看来他是真去金陵了,可惜可惜了。”解雨臣纤长的手指划过茶杯的杯沿,嘴角荡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惹得吴邪脊背发凉,一颗心也因此瞬间被揪了起来。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帮他逃出北平去金陵的吗?”只要是一与张起灵有关,吴邪就不由得紧张,“你小子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说!”
“哟!吴邪,你都会发火了啊,确实有点样子了,”解雨臣瞧他那张铁青的脸,知道他快到极限了,便不再逗他,清了清嗓子,道,“他此去,凶多吉少。”
“这话怎么说?”
“像他这样的东北军出身,在国军里岂不是做炮灰的命?哪里危险就被派去哪里,对中央而言,他们是外人。就像十年前一样,他是随时都可以牺牲的棋子。”
“岂有此理!”吴邪怒道,“他曾一人单枪匹马从东北跑到临安来,一路上躲过多少暗杀,多少日本特务死在他的手上。无论是用兵还是能力,他都是一流,更何况,军人上战场打仗岂有躲在别人后面的道理?总要有人一马当先,那怎么就成炮灰了呢?如果大家都不肯第一个冲上去,那么我们的土地早晚会被别人占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贪生怕死吗?”
“贪生怕死?哈哈!”解雨臣突然大笑了起来,“吴邪,你说对了,我就是贪生怕死,难道你不是吗?你不怕死吗?”
“我怕!那是因为我知道生命很宝贵,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更何况,如果我死了,会有人伤心,所以我想活下去,无论如何都想要活下去。可是,小花你呢?你为了自己的利益,明明提前知道了消息也不透露半分,自己占尽了先机,这样真的好吗?”
“吴邪,你没有资格教训我!”解雨臣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吴家所作所为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吴三爷为了保护吴家,保护你,他对张起灵做了什么,你又知道多少?”
“等等!你……你在说什么?”吴邪一脸惊愕地望着对方,这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