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大声地叱问另外一个人去哪儿了。那人重重地挨了一掌,脸颊上马上就浮现出五根鲜明的手指印,两条腿有些抖,战战兢兢地表示不知道。

角淡淡地笑着,也不凶,柔声地问道,“说说刚才发生过什么了?”

于是,那人便将吴邪说胃痛要找大夫的事说了一遍,他和大夫过来后就没有看到人,只有吴邪一个人痛得在床上直打滚。那大夫给他打了一剂止痛剂,临走时吴邪特意向他讨了安眠药,现在已经服下睡了。

角若有所思的看着紧闭的房门,直接推门而入,只见吴邪像只猫似的缩在被子里,听到声响便朝里翻了个身,似乎睡得很香,完全没有被惊醒。

角眯着眼,环视了一下整间房间,并没有任何异样的痕迹,他回过头一一扫过每个人的脸,大多都铁青着,神色很是紧张,尤其是那个负责守卫的士兵,满头大汗两股战战不能自已。他笑了,走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害怕,结果那人竟然膝盖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笑面虎见状也不惊讶,他只是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吴邪,挥了挥手就将人都带了出去。“中村君,你猜他们俩现在会在哪里?”他淡淡地笑问道,一手搂过中村,两人并肩而行,看似非常亲昵,犹如多年好友。

“这我可真猜不出来。”

“如果连你都不知道,那我们这里可就真没有人知道了。”

两个人都一脸的笑容,看上去也不知在打什么哈哈,可是跟在身后的人却分明的感受到从那个参谋长身上渐渐散发出来的戾气,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很害怕他的原因,可是,他身边的那个中村却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一脸无辜的表情。他似乎会散发出一些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那种淡定从容的气息,意外地压制了角的气场。

就在这时,负责搜寻后院的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说是有间房间里面有灯火,却怎么也打不开,像是被人从里面锁住了。众人一听都变了脸色,走到那间屋子,方见那门锁完好,里面像是点着盏灯,但显得十分昏暗。

笑面虎使了个眼色,两个日本兵上前撞开了房门,吴家用的是新式插销,并不算特别结实,三下五除二得就报废了,门一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就扑鼻而来,只见那个浪人腹部被切开,歪着脖子跪在地上,另一旁那个看守吴邪的日本兵头上全是血得伏在了地上。

笑面虎此时也不得不收起了笑容,他走上前去先检查了那个日本兵,竟然还有气,马上叫人抬了下去,至于那个浪人他是瞧也不瞧。桌角有酒渍,桌椅显得很凌乱,像是两个人原先在喝酒,而后却不知怎么起了争执的样子。

“参谋长,你看。”这时,有人从一旁拾起了一只沾满血迹的小袋子,里面竟然有一颗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黑色珍珠,其余的有几颗直径也有三指宽度,剩下的略小些,但数量却很可观。

笑面虎手里攥着那些珍珠,转头看了看那个死在屋里的人,不急不缓地说道,“看来两个人是关起房门来分赃,一言不合,结果侍卫长一冲动,酿成了惨剧,他以为把人给打死了,没办法交代,所以就切腹自尽了呀。”他回头随意地瞥了一眼中村,“你说,我的推测对不对,中村君?”

中村还没来得及答话,那笑面虎突然笑了起来,接着道,“负责看守吴邪的人是你,那个看守的人是你的手下,你看管不力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你也要负责。”

话音未落,他拾起地上的武士刀扔在了中村面前,“你也切腹吧。”

中村一皱眉,脸色却出奇的平静。他看向笑面虎,很冷静地说,“如果我要负责,那么请参谋长也负起责任来吧。”

“噢?”角像是毫不在意地看着他,仿佛刚才说的那句话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问候,颇为疑惑地问道,“我要负什么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