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晚上再来一趟?”角看着他,语气很亲切。

潘子想也没想,刚要开口答应,突然一旁蹿出一个人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哎呀,这不是潘副团长吗?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中村啊!真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

潘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想问他是谁,中村转过身,对笑面虎说道,“参谋长真是不好意思,潘副团长是杭州城的守军,我作为领事每次过来都很受他的照顾,所以刚才见了一时激动,失态了,失态了。”

角微微一笑,只是轻点了下头,并没有说话。

潘子还要开口,却又被那个中村抢先,“啊,对了,吴先生刚才醒了,吃过东西现在很不错,”他转过身看了眼潘子,一对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昨晚吴先生喝了很多的酒,刚刚才醒,恐怕确实不太方便见人,今晚也许也不行。”

中村一边说着,一边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潘子看着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这个人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和他本人外表极其不符的压迫感,不由得暗暗吃惊,下意识地顺从了他,点了点头。

角喝了一口茶,像个局外人似的,静静地看着。

中村打发走了潘子,角杯中的茶刚好喝完。他抬起头,满脸微笑地望着狗腿状的中村,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中村被他这样一直瞅着显得有些紧张,问道,“参谋长,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他想了一想,“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吧!”角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瞟了他最后一眼,站起身,熟门熟路地穿过回廊踏进了后院。中村跟在他的身后,微微变了脸色。

“中村君,你看这个院子的布局怎么样?”笑面虎看到了那株广玉兰,呵呵笑道,“吴家看来确实有钱。这种树他们中国人称之为‘陆地上的莲花’。五十年前美国使臣进贡了一百零八株这种树给他们当时的太后,非常珍贵。”

中村听得很认真,并且频频点头。角见状只是牵了牵嘴角,目光却移向了花架下的一只鸟笼。那是吴邪平日最喜欢的鸟,每天都会亲自喂它,如今主人被禁足,它的状况也山河日下,没有了吃喝,食盘里空空如也,水槽内也早已干涸,鸟儿伏在那里已经奄奄一息了。

角走了过去,用手把那只鸟捉了出来,捏在了手上,举到中村的面前,淡淡地说道,“你瞧,它像谁?”

中村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样子。角似乎本来就不期待他的回答,说道,“它是只笼中鸟,此时,它的主人也一样。”说着他斜睨了一眼中村,脸上挂着暧昧不明的笑,“而且,他们的命都在我的手上。”

话音未落,他指节用力,那只握于掌中的鸟竟被他活活捏死了,末了,连一声鸣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

中村抿着唇,鞠了个躬,郑重其事地说道,“参谋长说的是,任谁都逃不过您的手心。”

角松了松手,那只鸟的残骸应声落地,他转过头来看着中村,平静地说道,“中村君,今天晚上的宴会辛苦你了。我会在天皇陛下面前如实地禀告你这些日子在临安做出的成绩。”

中村一听这句话,马上展露出了笑容,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还为他拭去手上残留的羽毛和血迹。笑面虎默默地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吴邪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整整一天,他都在床上躺着,眼睛一睁开就要吃的喝的,就是为了吃饱养足精神,等这个机会。在这里留得越久,自己就越危险。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尽早的逃出去才是上策。

一想到那个狐狸眼说什么“今晚会有助兴的节目”,他心中就越发难安,他早就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如今更是连见都不想再见到他。吴邪仔细观察了自己房间外的守卫情况,只有门口两人在站岗。他准备等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