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的药膏抹上去,江寒生只感觉一股清凉凉的感觉。

今天的事情,安宁很感激江寒生。

在那么危险的时候,护着自已。

如果不是他,那受伤的一定是自已。

他是一个好丈夫。

安宁越来越庆幸自已当初的选择。

只是,她好心疼。

鼻头都有些发酸。

江寒生发觉安宁一直盯着自已红肿的地方看着,也知道她此刻在难过。

他伸出自已的长手臂,将人揽到了怀里。

脸颊贴在安宁的脸上。

随后,直接亲了上去。

安宁脸一下子红了,人也变得迷迷糊糊的。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都要跟着江寒生往房间外面走了。

恍惚间,耳畔还响起江寒生方才说的话。

宁宁,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你不需要内疚,更不需要自责,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我不配做你的丈夫。

安宁深吸了一口气,跟着江寒生一起出门。

江寒生背着老太太,三个人打算下楼。

走到楼梯口,夏春芬家的房门是虚掩着的。

安宁走的慢,碰巧听到里头说话的声音。

“嫂子,算我求你们了,去给春燕做个证行吗?她和我说了,当时有人绊了她的脚,你们走在她后面,一定瞧见了对不对?就去保卫科做个证,不然春燕真的会被送到公安局去!”

陈天明低声下气的求着夏春芳。

夏春芬冷声道:“我都没看到,你让我怎么作证?你想让我骗保卫科的人?做假证?”

“不是,不是……就是想让你们说实话。嫂子,当初春燕和我说,你和春妮嫂子和她一样,名字里,都有一个春字,她把你们当朋友,这回她有难,只求你……”

“行了,别说了!你赶紧走吧,我们家老乔是第二班,晚上十点才下班回来。家里就我和几个孩子,你要是再在我家待着,让人误会了可咋整!”

夏春芬逐客令下的明显。

陈天明只得叹气离开。

一打开门,就瞧见了还没下楼的安宁和江寒生。

陈天明和夏春芬的老公乔老五,都是矿区矿工。

三班倒的机制,即便有时候在家,也不怎么出来。

一有时间,就想着补觉、

没怎么管过自已媳妇儿和孩子。

但是每个月做矿工,用命换的钱,都是按时交给妻子的。

陈天明虽然之前有城里户口,是城里人,但是家中老大。

父母眼中只有老幺,他没得到过父母的爱。

娶了赵春燕之后,生了五个孩子,他不想自已的孩子和他当年一样,就让赵春燕从之前的单位辞了职。

赵春燕有城里户口。

每个月都有商品粮领。

日子过得不算太差,就是几个小子这么多张嘴,若说各个都吃饱,也不可能。

就算勉强能吃饱,穿衣也是件大事儿。

对于妻子赵春燕,陈天明如今只后悔,当初让她辞了工作。

若是一直在外面工作,可能也不会认识夏春芬和韩春妮他们几个。

更不会惹出今天的是非。

陈天明遇上安宁和江寒生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老实本分惯了,想要表达自已的歉意,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后憋红了脸,说了一句:“对不起……江主任,安同志!”

这件事,和陈天明没关系。

和之前林美兰那事儿,盛荣在场看着林美兰撒泼不一样。

他是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