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特意告诉江寒生,夫妻间那点事儿,在安宁怀孕之后,就得停止。

虽说头三,后三是危险期,不能那啥。

但中间也很危险,特别是江寒生和安宁还年轻,万一克制不住,很容易伤害孩子。

说这些话的时候,刘婶那叫一个认真,都恨不得让江寒生拿个小本本记好。

饶是江寒生这么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了。

“那刘婶都告诉了你什么?”

安宁没和老安家的人说自已怀孕的事儿。

自然,也没人教她注意事项。

江寒生:“没……说太多。”

安宁觉得江寒生有些不对劲儿,耳朵都红了。

想到他的性子,问是问不出什么了。

安宁只好转移话题,“对了,我看你还背了个军用包回来,里面有什么?”

江寒生将包放到安宁面前。

安宁蹲下身去拆包。

是衣服。

一件军大衣,两套作训服,一块军用皮带,一双男土皮靴。

东西被安宁一样样拿出来,放在一边。

最后还有一个夹层,安宁从里头摸出一个红色的木匣子。

等她把木匣子打开,里头一盒子的军功章,在昏暗的白炽灯下,异常的扎眼。

看一眼盒子里的军功章,又看一眼江寒生。

这么多个章,他一定很辛苦吧?

安宁想起初见时,他尽管瘸着腿,却仍旧能够不顾危险的出来救自已。

那是不是从前在部队,他也不管不顾的拼着命,这才有了这么多的奖励?

江寒生被安宁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伸手,从那堆军公章底下,翻出一张存折,递给安宁。

“我这些年所有的家当!还有这个!”

江寒生从大背包侧边安宁没注意的小口袋里,拿出一枚印章,直接放到安宁手心。

有了印章,安宁就能自已去取钱了。

安宁握紧手里的印章。

这会儿,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之前听过一句话,男人的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爱你的,一定会给你钱花。

不爱你的,一定舍不得给你钱花。

不管江寒生这存折里有多少,如今他真的将自已的家当全给自已了。

安宁鼻头有些酸。

为了掩饰自已的情绪,她低头将存折打开。

当场傻了眼。

“你……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安宁仔仔细细的数了又数。

一二三四五六。

一万零八十八块?

这咋比她公公给老太太的钱还要多?

江寒生:“咱爹其实定期会给我转一些钱过去,他级别高,工资也高,最开始是怕我在外头吃不饱,饿肚子,后来习惯了,也就延续下来了。

这十年来,我在部队,其实很多票证,都用不上,除了送一些给战友,剩下的,全给爹,辛叔,骆叔他们寄过来了。

辛叔和骆叔有时候也会转一些钱进去,不过不多,多了咱爹也不让。另外我借给几个朋友一些钱,有些还了,有些没还,还了的,好像给了很多!

这些是外头来的,剩下的就是我每个月的津贴和补助,再就是转业的钱。总之,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里头有那么多钱的。”

安宁:“!!!!”

她该说,这男人运气爆棚吗?

万元户啊,还是六十年代。

搁九十年代,都是普通人里头的佼佼者了。

好吧,他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