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安宁这身段,还能嫁得出去。

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安宁,“正好这两天来了几块花布。”

“拿出来给我看看。”安宁赶忙说。

当售货员拿出一块大花布,那夸张的大红花,差点没闪瞎安宁的钛合金狗眼。

“这……这……”

“很好看对吧?”售货员一脸骄傲,“这布,原本咱们公社都没有的,非得去县城供销社才供应,要不是老供销社社长有本事,在这里,哪里能看到这么好看的布。”

安宁差点吐血。

她知道,这时候,物质条件匮乏。

乡下,大街上,所有人衣服,也就三个主色调黑色,黄色和蓝色。

这种大红花布,稀奇是稀奇,但对于安宁来说,只能用一个丑字来形容。

一想到,她结婚,可能要穿这种大花布做成的嫁衣,安宁觉得自已肯定不会像新娘子,极有可能像一个媒婆。

“你要不要?不要我可收起来了!”售后员见安宁半天不说要买布,态度也冷了下来。

安宁表示还想再看看。

她这三尺布,扯回去,也起不了作用。

还不如,再等等。

恰好这时候,进来一个妇女,上来就直奔卖布的柜台。

恰好这时候,售货员还没将布收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女人放下几张布票,拿着柜台上的几尺布卡其布,转身就要跑。

柜台的售货员赶忙大叫,“快,拦住她,偷布啊!”

这一声喊,安宁倒是没动。

可禁不住刚好有个男人进来买东西,一下子就抓住了那女人,将她死死地按在地上。

这时候,售货员已经从柜台出来了。

上来就将布抢走了。

这时候,这女人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我放了布票的,但我没钱。那布有多余的,能不能抵我的钱?我男人不在家,孩子刚出生,襁褓布都没有,整天光着身子。”

“你想的倒是挺美,都像你这样,全得乱了套了!买东西,要票,要钱,你有票没钱,买什么东西?”售货员面无表情大声道。

那个热心的男同志,甚至提出,要将人送到派出所。

安宁这时候站了出来,“你一个男同志,也别这么按着人家女同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耍流氓。”

安宁话一出,那男人吓得赶忙放开女人。

安宁趁机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她看得出,这女人没撒谎。

刚生过孩子的女人,瞧着就是虚弱一些的。

脸色白的厉害。

人瞧着也没有什么力气,不然哪那么容易,被人按在地上。

“表姐,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不是说好了,等你坐完月子,再一起逛街的吗?你没钱,我有啊!”安宁一边说,一边冲女人使眼色。

女人呆呆的看着安宁。

安宁冲售货员道:“我表姐拿的布,一共几尺,多少钱?”

售货员狐疑的看看安宁,又看看那个妇女。

却见安宁一点不心虚,倒是妇女低下头,不敢看人。

售货员拿着布,去量了一下,总共八尺布,

如果不是棉线布的颜色是黑色,安宁其实更建议,用棉线布做襁褓布。

柔软透气。

卡其布质量好,但质地稍硬,对小婴儿,其实不算友好。

八尺布,三毛一尺的布,一共是两块四。

安宁爽快的付了钱。

那妇女则将售货员找给她的布票,全部悄悄塞给了安宁。

临走的时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