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刻意压抑,或许是水流盖过了那些声音,也或许是过于虚弱和无力。
他抖得像是开着冰水,而不是三四十度的热水,拍打在身上,只会让本就红透了的皮肤发烫,酥麻地刺痛。
在喷头的冲洗下他甚至没有出汗,纵情的热汗没有,刺骨的虚汗也没有。
真尼玛跟奸(喵)尸一样的。
但他不挣扎的行为,也算是放任肆意妄为的佐证。
其实一目连悄咪咪睁眼过那么半分钟,他的视线不太敢落在一些只会惹得他更加面红耳赤的地方,他只是想伸手去摸喷头的开关,可是够不着,他正打算无奈地闭上眼睛,眼前却突然一黯。
荒扶着他的腰的右手上打满了绷带,从手掌到手腕,甚至覆盖了一半的小臂,膏药的颜色十分刺眼,他打量了一会就闭上了眼。
湿漉漉的发丝黏糊糊地糊在脸上,在粉色的比对下,红得几乎透明的脸颊也显得惨白。
“荒。”
“荒。”
“荒……”
谁也不能肯定,究竟是谁现在与理性的战役中缴械投了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