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随行,难道……

教练坐在他后排,他借着系安全带的机会回过头去看了几次,教练也是一副被逼无奈上了天台又在天台上纠结要跳不跳的表情。

一目连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起飞降落的飞机,内心不安。

第一遍广播,播放的是机上安全条例。

第二遍广播,播放的是航空公司的广告。

第三遍广播,是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将手机等电子设备开到飞行模式的通知。

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漏看了走道上经过的行人,或者干脆在登机的时候就错过了哪张熟悉的面孔

可是无论他再如何情绪激动,他的理性也不会容忍他跳起来绕着整个机舱走一遍的。

飞机快要起飞了。

青行灯突然开口:“哎,连导,你这几天联系过荒吗?”

一目连收回视线,装作没听见:“刚才你说什么?”

空姐一遍又一遍在走道上行走,还没到人工提示扣紧安全带的时候,根据经验来看,这是航空管制、延误起飞的信号。

他从未如此感谢延误。

青行灯的声音渐渐断开连接:“我说……”

“先生!等您好久了!”前面的VIP舱响起空姐的惊呼声,“哎,先生等等,您的座位在……”

一目连错愕地挺直腰杆,绕过前座教练伟岸的背影,他看到一名压低了帽檐、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一手撩起了阻隔经济舱与头等舱的门帘。

好高。

高得只会让他想起一个人。

那人走过来,没有左顾右盼,而是直直地走过来。

“先生!”

那人停在他和青行灯这一排正中央,伸出一只手。

“您的位置在”

那人揉了揉他的脑袋,他没有躲。

他的眼前一黑。

涌入脑海的声音却不少,有那人朝空姐“抱歉,走过头了”的道歉声,还有周围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最后是青行灯那句“哎哟我的妈诶卧槽了个奶奶”。

他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脑子里的思绪很简单。

这和“么么哒事件”有什么区别。

170.

前往入住酒店的路上,荒难得收到了几个没良心的队友的关爱。

对此荒的回答是:没治好,手没断,还能苟,没关系,决赛见。

还有“实在不行还有止痛剂”。

教练这次什么也没劝,反正劝了也没用,替补打野走了,教练没有强行挽留,但如果荒再鸽鸽鸽,这次杀进季后赛绝对是个足够黑子们笑一年的笑话。

一目连静静地听着,面对荒的时候他反而一肚子话说不出来了。

几天不见,荒也憔悴不少。

多半是心理压力的问题。

作为队内在B/P环节上最容易被针对的选手,荒肩上的压力一直是比他们其他人大的,更何况还有替补打野一事在前,不少人还傻乎乎地坚信他们只不过是发挥失误,毕竟,只要条件允许,谁也不想承认自己喜欢的队伍捞了。

大家的神情都挺凝重。

除了他。

他是想要“悔改”的,他已经开始期望了

期望自己会有一天,能够分担这份压力。荒的压力。

171.

此次的房间分配与过往没什么不同,荒依然是自己掏钱单独开一间,青行灯享受女性特权,而剩余的人随意组合。

到了目的地,这时候再琢磨训练临时抱佛脚就已经没用了,教练大手一挥说要请客,一帮人放下行李就涌了出去。

教练在场,当然没人敢喝酒,但气氛到了,嗨到晚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