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画押般郑重的语气说“你对我来说会是最好的”,仿佛摆脱不了的梦魇。

这分明该是个美梦……怎么来说也不会是个噩梦。

不行,为了入眠,他得想点好的。

当他在脑中搜寻遍了记忆后,他认为书中说的都是对的人的记忆是片面的。

他一时间很难从记忆中找到荒尚还未对他有任何感情时的模样,他很难再不戴有色眼镜去看它,尽管它们看起来有多正常。

他想起来了点什么。

去年的圣诞节。

基地里放了假,有家的都回了家,掐指一算,这个“有家的”未免太广义,说得这么好听,其实受益者也就只有荒一个人,其他人都是可怜的外地户口,除了住基地就只能去外边开房。

当时青行灯提议说,不行,怎么能让荒一个人独守空房呢!

于是众人抱着打搅什么“好事”的初衷拨通了荒的电话:“嗨,QUQ牌外卖,客官要点点什么吗?送货上门哦!”

荒估计也是心情好,听他们说要“拜访”,也不多加阻拦,发了一串地址过来,后面还有模有样地写说想吃炒河粉,让他们别忘了“初衷”。

一群人浩浩荡荡打的到了目的地,冲进荒的家里,齐刷刷一片“哇”的感叹。

这并不是荒每隔一段时间固定会回的地方,起码一目连没在这里看到所谓厨师的影子,甚至家具摆放都不太像有人生活的模样。

青行灯蹦到沙发上说,哎哟我的妈呀有家真好,随便浪,唉我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