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私货也不多,却偏偏正赶上他最不设防的时候他在发呆,他会盯着自己注意的目标看很久,久到仅仅只对视了一眼就足以让他失语到甚至无法为自己辩解。

荒又张嘴说了什么,真挚得不行。

他的大脑正当机着,没听见那句话是什么。

但他猜,多半是在叫他的名字。

“一目连……”

或者是。

“一目连?”

也有可能是。

“一目连。”

他是自私的,自以为是地对他人无私,尽可能地在自己容忍范围内作出退让,或者满足对方的需求,前提条件是,“在他的容忍范围内”。他自作聪明地想要拖长战线,指望着不存在的理性作祟,这事就这么虎头蛇尾地揭过去,所以才将一句话决定你死我活的事情善意地拖延到了现在。

哪怕他心中清晰地如此想着,也不得不承认,人在消极的时候总是更容易爆发情绪,胆子也更肥一些多半带着破釜沉舟的绝望,敢做不敢做的事,说不敢说的话,脑子也不带了,几乎像另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