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还摇着一柄折扇,端的一派风流倜傥,见船工眉开眼笑地接了赏赐,又补了一句:“我夫人怀有身孕,不喜荤腥,你们上菜的时候注意些,鱼虾一类的就不要了。”
船工连连作揖:“是是是,小的都记下了。”
说着,又笑眯眯看向一旁受怀孕所折磨,面容显得憔悴的小娘子,谄媚道:“老爷这般关心娘子,真真是娘子的福气啊!”
船工出去时,还不忘合上门。
侍女扶着年轻小娘子进屋休息。
出来时,未见男人在小花厅,想了下,绕过屏风,小门开着,裹着江面水汽的风卷入,吹得人面颊发冷。侍女搓了下面颊,才靠近。
男人听到脚步声,转身看来。
他身姿挺拔,斜倚在围栏,回眸看来时,只觉得剑眉入鬓、英气俊逸,眼瞳黑而明亮,再仔细看时,才能发现眼瞳并非纯黑,而是浓郁的蓝。
他视线从侍女面上掠过,看向一旁半敞开的窗子,里面正是主屋,能看见卧在榻上歇息的女人。
“商船离岸,也没人上来查?”
男人开口,嗓音清洌,混着江水的冷。
柏雅摇头,“刚出京城没两日,城门进出还有查问的手续,越往南走,越没有消息了。眼看着我们都快出来一个月了,也没听到有什么出兵消息的。”柏雅迟疑一声,“会不会是赵压根儿就不会来?毕竟只是一个妾室罢了。”
她特地压低声。
但声音被江风卷着,仍是一起送入屋中。
那个背对着他们背影动了下。
男人看着这一个月愈发消瘦的背影,哪怕是冬日厚重的衣裳包裹下,也掩不住女人的消瘦,眉头微微皱了下,才开口说道:“我们虽然离京后消息不通,但那日看见的侍卫轻风分明是赵的贴身护卫,却奉命守在语云斋前阻拦禁军,她不重要,肚子里的重要就行。而且赵的毒解了一半忽然停止解毒,余毒发作只会更折磨人,赵没行动,大夏皇帝肯定不会舍得失去一员大将,会有所行动。”
柏雅听后,不再追问。
目光也随着男人看向主屋里的女人,语气担忧:“她虽然没逃,也挺配合我们,但一路上都不说话,看那样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会不会撑不到蓝月?”
男人:“如果是小月还能引产,但现在腹中胎儿太大,引产太过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