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愣住,下意识就要抬手嗅自己的袖子,怕自己在回来的路上出了汗才留下了汗味。
还未来得及嗅自己的衣袖,就听见赵非荀慢条斯理地说着:“原来是醋味儿。”
锦鸢:?
“是酸味儿?”她还没反应过来,顺口问道,问完后,才看清大公子脸上生出的笑意。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说她!
刚才大公子故意说起的身上有异香,恐怕也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结果她竟然回了说是婢女闻到的。
锦鸢连忙抿唇,脸上的温度寸寸攀升。
“竟是个醋坛子,怪道这酸味如此之重。”
“才不是”
锦鸢小声辩解。
赵非荀将她护在身边,仔细照顾、呵护,无非是为了让她随心所欲的生活,能让她使些小脾气。
就像现在这般。
这样的锦鸢,他分外珍惜。
赵非荀低低笑了声,手掌的动作愈发温柔,将她按到自己胸前,另一只手抬起面庞,头微微垂下,只要谁再近一步,就能轻易吻上。
锦鸢的眼角绽开妖冶的鲜花颜色。
衬着眸中细碎的水色。
似沾染在花瓣上的晨露,洁净、美丽。
待人攀折。
“您…”锦鸢有些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心跳得毫无章法,后背微微发麻,“不准笑了。”
没有回应。
应当说,比起回应,肢体动作更为直白。
垂下的床幔遮住了过于明媚的日光,屋子里除了交错起伏的呼吸声外,变得分外安静。
比起刺激的欲望,这份缠绵的温存,让人上瘾。
哪怕是锦鸢,也紧紧环着男人的颈项。
哪怕他的肌肤微烫,亲密之下,生出汗意。
碧波微漾。
荷花绽放,显出新生的,小小的莲蓬。
阳光与风抚过花瓣、莲叶。
……
在她困得将要睡去时,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
低沉,温柔。
不会惊散她的睡意。
“不用担心,娘娘本就喜欢你。”
情事催生睡意,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不知这句话在这会儿说起是什么意思,她胡乱地点了下头,下意识的想要避开些男人在这会儿有些烫人的肌肤。
一条胳膊横在腰腹,将她拦住。
双手顺着她的胳膊缓缓下移,翻过她的手掌朝上,五指插入,握紧。
耳后的热息再度袭来。
“若能再为娘娘添个孙女,别说是正妻之位,连爷,娘娘怕是都不会看在眼中了。”
锦鸢:……?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汹涌到窒息的波涛淹没。
到了各自用完午膳,锦鸢只能坐着写大字消食时,才想明白所谓何意。
她看着自己笔下的一个娇字。
不禁想起,大公子不止一次提及子嗣一事。
在大公子眼中,她已经是过了明路的妾室,应当为赵家开枝散叶,甚至连郡主娘娘都曾催过一回,所有人都等着她在如此盛宠之下,早日怀上。
可她……
唯独不敢睹这一事。
“分神了。”赵非荀投来视线,看着她连墨滴在纸上都没有发现,出声提醒了她一句。
锦鸢回神,连忙裁了这一字重新落笔。
这一日,他们在院中避世度日。
京中却扔下了一个重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