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本以为要等到深夜,赵非荀才会回来。
夜色降下后,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喜事婆子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扯了盖头替锦鸢盖上,坐着与锦鸢聊天的两个丫鬟也急忙站起身,屋子里乱成一团。
以至于赵非荀推门进屋时,见这一幕,看见小丫鬟端坐在床边,瞧着腰背挺直,只不过嫁衣上垂下的珍珠坠来回不停地晃着。
他抬脚进屋。
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
他目不斜视,朝着小丫鬟走去,接过喜事婆子递来的喜秤,轻轻挑起红盖头。
小丫鬟搭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这一动作,亦落入他的眼中。
盖头掀开,喜事婆子在一旁唱着吉祥话。
他视线落在小丫鬟的面上。
她抬眸看来。
一张芙蓉娇艳的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眼光中皆是新妇初见时的羞涩,实在教人喜欢。
在男人直白又滚烫的注视下,她垂下眼睑,面颊红得不像话,眼角发红,连着眼睫也沾染了些湿漉。
这般注视,连喜事婆子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端来交杯酒。
锦鸢两手端着酒盏,前倾身子,胳膊绕过他的胳膊,两人的距离拉近,她能嗅到男人身上的酒香,还有红烛燃烧后留下的花烛气味。
动作间,不经意露出一截纤细柔白的腕子,压着一只南红玉飘花玉镯,与她今日身上、面上的红相称。
她眉眼睫垂下。
端起酒盏,张唇含住,饮下杯中酒。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落入男人的眼中,混着她的身上飘来的花香,轻而易举令他失了引以为傲的自制。
饮过交杯酒后,众人接连退出。
屋中只余下他们二人。
桌上的红烛发出细微的爆裂声音,引得锦鸢侧眸去看,恰好看见放在红烛前的花冠、团扇,眼中暖意又生。
她回眸,正欲看身侧的男人。
在偏首时,不妨男人欺身靠近,熟悉的气息与他漆黑的眸子一同望来时,她已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便坠入了那一双溺着暗沉温柔的眸中。
赵非荀低下头。
温柔地触碰双唇。
起初只是触碰,轻若羽毛般拂过,勾得心尖发痒,却偏偏不继续下去,可气息的愈发灼热的烫人。
于谁,都是煎熬。
锦鸢不瞒地轻哼一声,眼睑半阖。
男人‘体贴’地后退些,让她的双唇重获自由,能张合说话。浓墨如深渊的眸中暗欲滚动,携着分明的渴望,一寸寸扫过她娇艳媚色初绽的面庞。
“怎么了,嗯?”
他故意为之。
嗓音里是亲密后暗哑。
男子对云雨一事有欲望,女子亦会有欲望,并非是不可启齿的情愫,在这个大婚之夜,她嫁给了喜爱的、想要托付终身的男子。
在他故意撩拨、挑起情欲后,她也想要触碰他。
更多的……
不止于眼前蜻蜓点水的触碰。
这份欲望,从脖颈下移蔓延至腰窝,麻麻酥酥的让她软了腰肢,抬手,胡乱抓住男人的喜服,将他拽下来,自己扬起脸凑上,学着他的动作,轻咬着他的唇瓣,分开他的唇,像个急切讨要尝到糖块的贪心姑娘。
男人轻笑一声。
不愿让这个贪心姑娘失望。
抬起手臂,滚烫的掌心沿着她的后背下移,落下腰窝两侧,手腕用力,将她抱到身上。男人的气息、动作在这一刻有了变化。
似汹涌的波涛,盖顶袭来。
尝到了浓醇的酒香,交换呼吸、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