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门来求学的人越来越多。

而且只要在绣房里学习,她还提供一顿午膳。

虽是粗茶淡饭,但能让孩子们吃饱。

她冥思苦想了半日,粗拟出来一个章程,晚上熬到赵非荀回来后,拿着章程去问他的意思。

赵非荀昨儿个就听下面的人说,姑娘从绣房里回来,累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进屋倒头就休息,连晚膳都没用。

今日特地早些回来,想着小丫鬟应当要撑不住了。

一进门,小丫鬟殷勤的服侍他洗漱更衣,又陪着他用了宵夜。

赵非荀故意不问她。

上了床后,小丫鬟才拿出来一张纸,让他过目。

他接过粗略扫了眼。

这些日子看她练字习惯了,下意识指了几个写得不错的字出来,指完后他自己也愣了下,随即摇头轻笑了声。

“大公子,是不是写得不好?”锦鸢面颊微红,伸手就要夺回去,“我这就拿回重新再写去。”

赵非荀压下伸来的手腕。

语气有别两人私底下说话时的温柔,“写得不错,有些地方稍加修改就能拿出去用了。”

他一一点出不足,又给了改进之法。

锦鸢听得无比认真。

经营一间绣房,比她想象中更为复杂。

商讨了一个时辰后,最终的章程终于拟定下来。

绣房的授课安排改为上午半日、下午半日,每半日只教十二个学生。三个月为一周期,之后若想要继续在绣房里学,就要通过考核,考核不通过的,只能回家去。

过两三个周期后,将新收的初学的孩子放在下午半日。

到时必定也会出来一两个资质不错的孩子。

给她们一日几文钱的酬劳,让她们帮着带下午半日的新人,锦鸢能轻松不少,更能专注于教习上午的学生。

锦鸢也逐渐适应了被人叫做先生的日子。

日子就这么飞快过去。

一眨眼,正月已出,悄然进入二月中旬。

这日里,下午的学生们纷纷向锦鸢告后日的假,说家里都嘱咐她们早些回去。

锦鸢不解。

姑娘们便笑着回她:“先生才来我们青州府不久,估计是不知道的。后日就是青州府一年一次的花灯会,家家户户都会把家里的灯笼挂出去,将一整条街都点亮,寓意今年一年会红红火火!”

“是啊!我阿爹阿娘也说了,今年来了位极好极好的巡抚大人,大家伙儿都铆足了劲儿,想让巡抚大人感受下咱们青州父老乡亲的热情呢!”

“先生先生,”一个七八岁的姑娘轻轻扯了下锦鸢的衣袖,天真烂漫地问她:“先生要和谁一道儿去花灯会呀?”

锦鸢眉眼温柔如画,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下姑娘的发髻。

“自是和”她顿了顿,“家里人同去。”

“是、是和巡抚大人吗?”

锦鸢的主家是新来的巡抚大人,这事在这儿学习的姑娘们也都知道。

但她从不在姑娘们跟前提及大公子只字片语。

这会儿孩子们胆大问起后,她眼神虽温柔,但语气已淡了些,“这不该是你们打听的。”

姑娘们便不敢再问。

锦鸢走到一旁整理丝线,听见下面的姑娘们挨着头还在窃窃私语。

“我阿娘还说了,花灯会上姻缘多呢。”

“先生肯定是和大人一起去。”

“就是就是。”

“那女先生就是巡抚夫人?”

“是……吧?”

锦鸢起先还不想过于严厉呵斥,但听着姑娘说的话越发没了规矩,放下手里的绣线,走到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