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无奈,却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眼神打趣地看她,就等着她回话。
锦鸢面颊嫣红,抿着唇,轻轻点头。
连同心跳也一并快了两下。
“奴婢不会骑马,自然紧张。”
她如实回答。
赵非荀却像不太满意,故意用力捏了下她的手掌,息道:“果真是个愚奴。”就松开她的手,朝轻风牵着走来的黑马而去。
锦鸢只敢盯着自己的手,耳中传入‘愚奴’一词,心中登时有些不安。
边上的府兵立马低头。
这语气不像是训人,更像是在……调情?
只不过是大公子式的?
府兵他不敢听啊!
锦鸢低头看了眼微微发红的后背,她只顾着紧张,未曾注意到赵非荀的神色,再看府兵一反常态的表情,她迟疑着悄声问了句:“我方才是说错话了,惹大公子生气了么?”
府兵:???
锦鸢也愣住了。
“是说错话了?那我方才该怎么回?”锦鸢兀自想着,赵非荀长居边境之地,必然希望身边的人精通马术,她刚才应当回‘奴婢会勤勉学习马术’才对是么?而不是如实答自己真的紧张。
第233章 这个深渊,你早已陷入
兵看出锦姑娘的担忧不像是假的。
心里不由得为自家大公子鸣不平。
他们是跟着大公子久了,一丁点细微的变化都能察觉出来,但锦姑娘才伺候了几个月,有些地方觉察不出也在情理之中。
府兵悄悄看了眼大公子的位置,才敢低声回道:“姑娘方才没有答错,但若是能回一句,有大公子在,就不紧张了更好。”说完这句话后,府兵立刻垂头装死,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有大公子在,奴婢便不紧张了。’
锦鸢将这话念了一遍,耳边轰然一声,彻底臊红了面颊。
恐、恐怕,赵非荀那一声愚奴,也并非是训她的口吻。她连忙止住思绪,不敢往下,生怕再让人方寸大乱。
她努力平复情绪。
赵非荀驭马而来,仅用单手松松拽着缰绳,挨近了后,府兵才把母马的缰绳交到他的手中,远远地退开。
他骑着马,母马果真乖觉地跟在后面。
慢慢地踱步。
在锦鸢逐渐适应后,他才开始慢慢教她如何御马、骑马,又纠正她的坐姿,告诉她过分挺直背脊,反而会弄伤腰脊。
他教得仔细,锦鸢学的更是认真,也不知疲惫,两人就这么一人教、一人学,也骑得渐远,甚至连午膳都是席地而坐,吃的馕饼、烤肉,喝的是水袋。
不远处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赵非荀说,林子里鸟兽众多、树木错杂,她骑马跑进去很容易出事,他们沿着外面再跑一会儿也该回营地了。
锦鸢自然应下。
只是在膳后休息时,她看着眼前的林子,不知怎地,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
她坠落山崖,是赵非荀救下了她。
亦是他背着自己躲进悬崖峭壁上的山洞里,在山洞前,也有一片像这样的林子,深夜时分,能听见狼嚎声。
那时……
而那时其他的记忆,却像是被她遗憾了。
此时,她想起的只有大公子纵下山崖抱住自己的那一刻,还有他察觉自己扭伤了脚,背着他爬上山洞。
折磨与不安都被彻底遗忘。
她好像,只能想起他作弄自己之下的……温柔。
“哗啦”
一道声响从林子上方传出,随后便是一个黑影展翅翱翔冲入云霄。
锦鸢顺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