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坐在马背上,若朝下看,高的有些吓人;若远眺,看得远处更广了,没有想象中的不安,反而因这份开阔而觉得胸中舒展。

好大!

她从未见过如此广阔的天地!

锦鸢难以克制胸中的激动之意,颔首道:“好,麻烦你了。”

府卫牵着缰绳,马儿迈开蹄子,小步小步的走着。

起先,马背上有点颠簸,她抓紧了马鞍,随着越走越远,这份害怕被雀跃完全取代!

风迎面吹来,带着泥土的清香。

府卫回头,看着姑娘面上并无胆怯,瞧着反而像是享受在其中,开口说道:“姑娘若还想让马走快点,两腿轻轻夹一下马肚子就好。”

“好。”

锦鸢尝试着动了下。

马儿的步子果然快了起来。

迎面吹来的风更柔和了,身边的风景快速掠过,胸口为之舒畅!

府卫小跑着跟在旁边,又仔细教她怎么控制方向,怎么喝停。这批母马聪慧而温顺,几乎是把马背的锦姑娘当成小孩子那般,跑的稳极了,时不时还打个马哨,以示亲近。

锦鸢胆子也大了,想要自己在马场里跑一圈。

府卫退到一旁守着,目光牢牢紧盯着,不敢有一刻的松懈。

锦鸢正跑的兴起时,身后传来一道疾驰而来的马蹄声音,她立刻回头看去,来人骑马已至身后,手中的马鞭高高扬起,狠狠抽在母马的马臀上!

“你做什”

锦鸢出声呵斥也已然来不及。

温顺的母马吃痛,高高扬起前蹄,愤怒的发出马呼噜声,锦鸢险些被掀翻在地!

“锦姑娘抱紧马脖子!”

府卫在看见乔樱儿骑马向姑娘冲去时,咒骂一声遭!连三赶四地冲了过去,口中吹着马哨,一把拽住缰绳,稳住受了惊吓的母马。

“姑娘?姑娘!还好吗?”

府卫连忙询问趴低身子,紧紧抱住马脖子的锦鸢。

锦鸢听见了府卫的声音后,仍没有回缓过来,抬起头,一张脸吓得苍白如纸,心脏狂跳不止。

“我、我还”

“呼噜噜…”

母马像是担心,又像是愧疚,歪了马脖子,轻轻蹭她的胳膊。

“姑娘!”

站在马场外的小喜也担心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伸手扶着锦鸢,向着府卫道:“我们先把姑娘扶下来吧,今日就不要再骑了。”万一刚才不慎从马背上跌下来,姑娘有个好歹,大公子和郡主怪罪下来,他们可担当不起!

“是,是!”

府卫和拉住马,小喜扶着锦鸢下来。

脚刚一沾地,她膝盖一软,差点跪坐了下去。

小喜惊呼了一声:“姑娘!”

方才的始作俑者乔樱儿坐在马背上,抖了下缰绳调转马头,目光自下而上的扫过这狼狈的贱婢,讥讽道:“终究是奴才出身的东西,穿的再多体面,也改不了一股子穷酸味!别当母亲抬举你,就能一跃成为主子,你这种贱婢,飞上了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府兵听得牙根牙痒,怒目而视:“乔小姐慎言!”

乔樱儿被府兵怒瞪一眼,倨傲的扬起下颚:“本小姐在和那贱婢说话,何时轮得到你这个奴才插嘴!”

府兵右手抬起,落在腰间佩剑上,语气不卑不亢:“称呼一声乔小姐,是给你面子,既然乔小姐不要,也就别怪我说话不客气!区区一个商贾家的小姐,我这骠骑将军麾下的府兵还是教训的了的!”

眼前一个府兵都敢这么羞辱她!

乔樱儿怒得用马鞭指着他训斥道:“谁说我只是商贾家出身!我、我可是禾阳郡主的义女!我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