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上,还做了凹沉的槽,只要不是疾驰赶路,这些器皿也都不会从小几上滑落。

马车里四周都嵌了软垫。

她一人坐在里面,反而显得空旷,更不敢挑起帘子朝外看,生怕坏了出行的规矩。

就这么硬挺着熬了两个时辰,她被颠簸的昏昏欲睡时,忽然窗外传来一道疾驰的马蹄声。

她立马清醒过来。

背脊紧张的绷紧。

马蹄声与马车擦身而过,锦鸢还不敢彻底松口气,又听见马蹄声折返,她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后背生出一层冷汗。

接着,听见那骑马的人用鞭子敲了下窗子。

笃笃两下,伴着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我。”

锦鸢怔了下,心没有落回肚子里去。

她掀起窗上的帘子,朝外看去。

果真是赵非荀骑马随行,手里握着的鞭子才落下去,视线扫过窗子里露出的一张紧张的鹅蛋脸,再扫过她跪坐的一丝不苟的姿势,稍皱了下眉,手里的鞭子又抬起,隔空指了下她,问道:“你就打算这么跪坐到围场不成?”

锦鸢头一次跟着御驾出行,昨夜胆战心惊的一夜没睡好,今日上了马车后规矩一刻都不敢乱。

听赵非荀这么问,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

昂头看着他时,神色有些局促、僵硬。

赵非荀算是看懂了,小丫鬟胆小如鼠,这是紧张过了头,瞧着鼻尖一层薄汗,眼神虽不安,却对眼前的他极为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