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

她认真写着字,倒有些忽略了耳房里传来的动静。

在听见出来的脚步声后,她才急忙收回手,转过身去请安,奈何赵非荀人高腿长,几步就走到跟前,看见桌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不冷不淡呵了声,“让你进来伺候爷的,你这丫鬟倒是,自娱自乐写起字来”说着顿了下,也实在没忍住点评了一句,“字一点也没见长进。”

说的锦鸢顿时面红。

恨不得抬手把字通通都抹了。

她低头,福身请罪:“是奴婢愚笨,大公子恕罪。”

嗓音说不出的柔怯,耳朵一红,连着脖颈边儿都一同红了。

赵非荀移开视线,往里间走去,“手里还拿了什么。”

锦鸢跟着一起进去,人也愈发紧张起来,在赵非荀在靠墙的太师椅上坐下,她才矮了身,把瓷瓶双手递上,“是姚嬷嬷让奴婢送进来的药油。”

赵非荀自己取了药,掀起衣摆,掌心搓热药油在膝盖上用力化开。

……这本该是下人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