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血沫子,磕头道:“老爷明察!奴婢绝无半句虚言!”

“贱婢”

沈如绫尖叫一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沈国公看着眼前失控疯癫的长女,奴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他的怒火上浇油加醋,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烧尽,脸色铁青,“孽障!你这个不要脸的冤孽!我沈家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混账!死在沈家都嫌脏了地方!来啊!把她给我捆起来!拉出去沉塘!”

“不”

钱氏顾不上头疼欲裂的脑袋,在庄婆子的搀扶下跪到他面前,“老爷留”

才开口说了一句话,沈国公早已愤怒得失去理智,连着纵容孽障的钱氏也一并恨了起来,一脚用力将钱氏踹开,“蠢妇!你们一院子的混账东西,这么大的事情都敢瞒着我!你德行有失!还养出这么一个孽障来!大婚前与男人私通怀孕小产!桩桩件件传出去,你们这是要害死我沈家一族所有女子!今日我索性把你也一并勒死!然后去陛下面前请罪!方能对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

说着,他怒喝一声,眼底怒火烧得通红:“鞭子拿来!”

钱氏今日接连被踹了两脚,皆是踹中心窝,此时又是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沈如绫已被打手绑住胳膊,听见庄婆子失声叫夫人后,急忙回头,又见母亲被爹爹踹中一脚喷出鲜血,她大惊失色,妄图挣扎开打手,要冲过去,奈何这些打手是沈国公手里的人,知道此次主子是下了狠心,哪里敢心慈手软。

“母亲!母亲!”

沈如绫扑通一声下跪,“爹爹!女儿千错万错,但母亲没有错啊!求您绕过母亲!都是女儿的错!”

沈国公充耳未闻,眼底杀意已起。

若孽障私通、怀孕、小产这些事情传出去,惹得赵府大怒,甚至还会连累坤儿、沈家一族的前途名声!

为了沈家、坤儿,这对蠢妇孽障不得不死!

他一把抓起马鞭,勒住钱氏的脖子,多年的夫妻情分在家族面前,不值一提。

钱氏攀扯着马鞭,目露绝望看着自己的夫君。

浑浊的眼中淌下清泪。

“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