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婆婆双手擦了下才接过香囊,捧在手心,离得远些了仔细打量一番,面露分明的欣喜之色,摩挲了下挂在腰间,用短促的声音回她。

“啊啊!”

笑的眼尾皱纹愈发深了。

锦鸢也被哑婆婆的笑容感染了,眼梢下垂而柔软,携了几分暖意,“那我再多做几个,好替换带着戴。”

哑婆婆打了个手势,让她站着等会儿,便匆匆转身回屋里去,再出来时手里拎着一壶酒,执两个酒盅,朝她晃了下。

像是在问她喝不喝。

锦鸢犹豫了下,她从未饮过酒。

哑婆婆拉着她在院里的石桌坐下,在两人面前各摆上一只酒盅倒的半满,也不催锦鸢吃酒,自己端起连喝了两盅下去,喝得极凶。

锦鸢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不曾经历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更怕自己浮于表面的言语安慰,会令婆婆更加伤心。

今日对婆婆而言,定是个难熬的日子。

她能做的,只是坐在一旁陪着婆婆。

随着一盅盅酒喝下去,蔓开酒香四溢。

不像是那些男人们喝的烈性白酒,闻起来带点花果酿后的香甜气味,勾得人忍不住想要浅尝一口。

世人都说,喝醉后睡一觉,能消百愁。

当真能消百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