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屏风,来到床边。

赵非荀早已洗漱完毕,穿着中衣,正站在桌旁倒茶,慢吞吞喝了一盏。

没有长袍外衣的遮掩,下垂的中衣将他结实健硕的身躯勾勒的线条分明,整个人愈发高大挺拔,如粗壮的树干,顶天立地。

锦鸢也只穿着里衣。

衬出纤瘦的肩头,肩之下的起伏无处可藏。

相差极大的体型离了一步距离,她才柔怯着声,唤道:“大公子。”

赵非荀并未放下茶盏,视线淡淡扫过她一眼,随后移开,“去床上躺着。”

口吻平淡至极。

却烫的锦鸢面红心惊。

屋中夏日午后的光线过分明亮,她走到床边,视线触及到床沿,面色白了下,用力抿了下唇,脱鞋动作迟缓的爬上去后,想了想,仍是抬起胳膊打算把帐子放下。

一侧的帐子落下,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忽然靠近。

她想要侧身避开,腰间被握上一掌,力量压下,随之天旋地转,她的身子下陷跌入床褥之中,散开的黑发铺在身下,双唇微微张启着,呼吸紧张压抑着,眸色不安忽闪。

男人下压身子,撑在她上方。

投下一片暗影。

“做什么。”

他随口问着,腾出一只手,解开她的里衣。

锦鸢哪怕做足了准备,告诫自己不能过于畏惧他的亲近,但可当他的手解开里衣的系带,她仍是控制不住的颤栗,努力不让自己注意他的动作,声线微微抖着回道:“奴婢想放下帐子…屋子里有些太亮了…”

衣衫剥落。

她的肩头瑟缩了下,抓着被褥的手想要挡住外泄的春色。

这副模样的小丫鬟实在娇弱怜人。

的确只能他一人得见。

赵非荀抬手一扬,另一侧的帐子放下,帐子里光线模糊了,另有春色涌动。

锦鸢本以为,忍忍就能过去。

却忽略了恐惧而起来的反应,身子无论如何都放不开,生涩的寸步难行,她察觉后有些害怕的看向赵非荀,看他脸色沉下,额角紧绷深深隐忍着,脖颈间的青筋显出,一滴汗水落下。

帐间的陡然闷热起来。

她咬唇忍着,眼角通红。

赵非荀略略一动,身下的小丫鬟就痛的咬着唇,脸色唇色都发白,一声求饶都不肯宣之于口。

他本就煎熬,见状更生出薄怒。

干脆撤身而出,眸色染上冷意,一把拽起小丫鬟的身子,还未开口,咬唇忍着的小丫鬟浑身震颤一下,忽然手脚并用的跪在他面前,昂着脖子,哀声求着:“大公子别恼奴婢…别…别再那么做…奴婢、奴婢愿意侍奉大公子的…奴婢不怕疼…”

眼泪簌簌,从眼角不断涌出。

细弱的哭声传入耳中,不经意抚平赵非荀心底的薄怒,他伸手抹去她眼角的眼泪,她颤了颤,不敢躲,眼泪却越擦越多。

她以为,自己又要那样拿她泻火?

“别怕,”他安静开口,眸色状似温和,“只要你听话,便不会惩戒你。”

这份平和,更令锦鸢愣怔了瞬。

“是…”她呐呐的回道。

赵非荀嘴角扬了下,手从她脸上离开,“乖乖等着。”他披上外衣,下床踩着鞋子离开。

锦鸢跪着的姿势僵了下,视线不安的透过帐子望去,见他的背影被屏风遮挡,接着是抽屉瓶罐碰撞的细微响动,很快,脚步声折返。

锦鸢不敢再看,匆忙收回视线。

手上拽起丝被挡住身子。

但这份遮掩,在赵非荀回来后就被抽走,他压制小丫鬟的身子,手掌下移将她分开。

小丫鬟面皮薄却分外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