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年知道蓝玫很喜欢吃醪糟,她经常自己做了放在厨房里,他早晨上学的时候她总给他做酒酿蛋。这好像是她老家的地方小吃。
“知道了,你们快去吧。”
焦荣站在卧室门口早就不耐烦了,看这姐弟俩在这唧唧歪歪磨半天,搞得他这个外人更像外人了。
邻居给焦荣电话里说后面警察来了,把闹事的两人带走了,这边小何跟着一起去所里,民警把店里的监控也拷了一份。
焦荣和骆嘉年赶到派出所的时候那对夫妇已经蔫儿了不少,人证物证俱在,破坏他人财物的名头是跑不了的。男人见中午踹他的那个大高个来了,有些发怵,胸口还抽着疼。
“小嘉,你总算来了。”女人注意到骆嘉年,仿佛看到了救星。
骆嘉年心里咯噔一下,害怕这个女人戳破了他和玫姐的关系。他是没什么,只怕会影响到玫姐。
“民警叔叔,这是我家那边的亲戚,我想和他们单独谈谈。”
“你们好好商量,不准动手。”民警看了一眼焦荣,走出房间,小何见焦荣他们来了也出去了。
“荣……荣哥,你也回避一下吧。”骆嘉年说。
焦荣瞥他一眼,臭小子,还算有点男人的样子,知道自己解决问题。他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带上。
骆嘉年和他们面对面坐着。
他将文件袋放到桌子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夫妻。
“大伯,大伯母。看在爸爸的份上,我叫你们一声长辈,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骚扰蓝玫了。”
“这是当初签的协议,你们如果还不依不饶的话,那就只好法院见了。”
女人像是见到什么好笑的事,气得忍不住发笑,
“呵,你倒是大方,自己爹的财产都不要,巴巴地跟着那女人,你以为她能对你好吗?指不定就把你爸的钱藏起来了,连你的那份都被她给吞了!”
“是那贱女人让你来劝我们?那狐狸精是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贱娼妇手段就是多!”
听到后面的话,骆嘉年的脸色阴沉下来,整个人从清俊疏朗变得沉郁,仿佛平静的湖面马上就要掀起狂浪。
至于夫妻俩,他们跟这个侄子来本来也没什么感情,要不是为了来争财产,都不会过问骆嘉年的死活。
骆嘉年笑了一下,平静和缓地说道,
“大伯,大伯母。说话做事要讲证据,这儿不是你们说了算,至于我的事,也跟你们没关系。另外……”他停顿了一下,笑意不减,目光却冰冷。
“你们昧着良心要来钱,用着不怕遭报应吗?”
“总之,我是没什么好怕的,我的父母都死了,现在是孤苦无依、无牵无挂的一个人。伯父伯母,你们应该不会忍心破坏你们侄子好不容易才有的平静生活吧。”
骆嘉年抬眼看他们,还是一脸的平静,只是那清冷冷的目光像渗了寒冰,一股不易察觉的狠意一闪而过。
夫妻俩被他看得起了层汗毛。
转而骆嘉年又是一副平和的语气,
“那些钱不属于你们,而且,今天你们来闹事毁坏的东西都得赔偿……“
“大人做事得给小辈树立榜样,知错就改,你们说是吗?”
女人被他阴恻恻的眼神看得起了层鸡皮疙瘩,骆嘉年的声音很平缓,脸上甚至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微笑,但他那慎人的语气,仿佛在说:他什么都不怕,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好多年不见,这侄子被养得隐隐有些发疯,老话说,横的怕不要命的,这小子别真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再说了这侄子现在没了爹妈,千万别到时候把蓝玫惹急了把他扔给他们养。他们可消受不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