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蓝玫转了转杯子杯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我们上床了。”
叶思远提了提眉,有点惊讶。
“光说个结果,是想让我来猜猜你们中间发生了什么故事吗?”叶思远凉凉地说。
蓝玫懒得理他的阴阳话。
跟他说了她当初为什么将骆嘉年赶走,以及现在他突然回来,搬到她家隔壁,还有他说的那些胡话。包括他们那晚的荒唐事。
听她说完,叶思远杯子里的酒已经见底。
“所以,现在你在烦恼什么?”他明知故问一般地问道。
“……”蓝玫抿抿唇,带着点费解,“他说他从几年前就喜欢我,他想当我的情人……”
叶思远听到这,忽然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什么滑稽小丑似的话。
蓝玫皱眉看他,叶思远轻蔑笑着的时候会微微垂首视线向下,眼睛微眯着。那模样十分欠打,让她想起以前他们读高中的时候,他有时作出那种贱兮兮的表情,她都会掐他的脸,直到他恢复正常。
“你想听听我的看法吗?”
蓝玫示意他说,她已经做好准备听他的刻薄话了。
“蓝玫,我原以为你已经不是那种听到男人随便两句表白就当真的女人了,这几年我还以为你够清醒了呢。你该不会真以为那小孩儿的喜欢是认真的吧?”
“青春期的男生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只是他那时候和你待在一起,碰巧你又有两分姿色。”叶思远揶揄地瞥她一眼。
“这种话听听就好了,无非就是个幌子。以前幻想却得不到的东西,现在有一点可能就拼命地想要抓在手里。可等过一阵子新鲜劲儿没了,才发现那个人只是自己美化过后的,啧,幻想破灭。”
“叮”他看着手里的杯子,轻弹了一下玻璃杯的杯口。
“男人天生就是贪婪又自私,不论年龄大小。上床之前说得天花乱坠,睡了之后就慢慢开始显露真面目……”
蓝玫看他将男人贬低得一无是处,仿佛把他自己也骂进去了。她不觉有些好笑,忍不住问他:
“那你也是这样的?”
“我?我是,但也不全是。”叶思远放下杯子,慢悠悠地看向蓝玫,“起码就我们的关系来说,跟这不一样。我们只是纯洁而牢固的……床伴关系。”
蓝玫白了他一眼,但并不否认,确实他说的是事实。
“作为你的朋友和情人,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和很多人做爱,但最好不要愚蠢到真心实意地爱上任何一个。肉体关系远比虚无缥缈的真心更可靠。”
“我不会把他的话当真,也不想跟他有什么。意外发生一次就够了。”蓝玫回答。
“那倒也不用。”叶思远又一转态度,“你就是跟他玩玩也没什么,后面再找个借口甩了他就行,你一直拒绝,他也不会死心的。”
叶思远想了想,说:“嗯……就像你之前跟那个修车的那样。”
叶思远这家伙,永远知道怎么暗暗地精准戳到她的痛处。
“什么叫‘玩玩他’?他是我继子!”蓝玫瞪他。
叶思远像是在看一只炸毛的猫,眼里尽是了然,那神情仿佛在说:得了吧。
“你跟他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是你继子?”
在进一步惹恼蓝玫之前,他又适时说道,
“继子又怎么了,就算是血脉相连,乱伦的也不在少数,名义上的伦理更只是约束人的一张纸。你要对他有意思,就跟他接触接触,说不定你之后就看清这个继子了。也省得你整天念念不忘,半夜跑到我这儿来找我做心理咨询。”
蓝玫听出了他最后暗讽的言外之意。
像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