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袖口的暗扣,包厢的冷风对着二人直吹,安瀞起身将风也往上调,装作不经意问道:“卫忆雪还好吧?”
“挺好的,已经结婚了。”时深趁她转身瞬间看向她的背影,嘴角提着就没下去过。
安瀞沉默点头,“怎么散心没和她一起?”
时深略微有些奇怪,但还是顺着她的话题继续回答,“她在家带孩子,没有时间。”
“哦。”安瀞坐回椅位,抬眼打量他的侧脸,他眼下还有点点青黑,看样子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脸色也有点苍白,这脸好像瘦了很多,看来法棍不大合胃口。
安瀞食指指尖在茶杯杯沿来回打转,仗着他看不见明目张胆地看着他。
看来是和卫忆雪吵架了,加上失明,还有什么来着?胥淮西好像说他投资失败?事业、爱情、身心三重打击,这才跑回国内散心。
虽然成了别人的老公了,但怎么看到他还是会小鹿乱撞?
安瀞挪开视线直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摒除。
服务员敲门上菜,安瀞给他夹了点,时深摸着桌边筷子被他翘飞下地,别说拿筷子了,勺子吃饭都困难。
安瀞重新了双筷子,夹了块香辣兔肉递到他嘴边,“兔肉,不知道你爱吃不,尝尝?”
时深扫眼过来,和她视线相交,安瀞心跳漏了半拍,差点就要以为他没失明。他微掀薄唇,将油光潋滟的兔肉含进嘴里,肉在他脸侧鼓起小包,他含糊不清道:“味道不错。”
安瀞脸色微红,放下筷子小声道:“你喜欢就好。”
一顿饭吃的安瀞是满头大汗,本来以为随便吃个饭带人家玩玩就行,结果愣是吃了近2小时。喂了时深又要自己快速扒拉两口,感觉到身边的人在看自己,可回头望去的时候他又一副禁欲的模样,搞得安瀞以为自己精神错乱了。
“你眼睛受伤了,来N市是打算……看风景?”安瀞站在路边等车,时深的左手搭在她肩上,两人个子相差近20厘米,她得仰头望他。
“看春天。”时深目光直视着远方,余光却攥取着她每一分神情。
安瀞一脸懵逼,“可现在是夏天啊!”
“那就看夏天。”
“……”
您真随意。
安瀞带着他去环河公园散了几圈步,给他描述美景和落日,夜幕降临时分的河边,晚风微凉,两人搀着手渐渐变成了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