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闷声笑了两下

,胸腔在她背部发颤,他的气息透过发丝拂在她冻得通红的耳廓,“还不起来?”

安瀞瞬间脸红了几分,手足无措地往旁边拱着,半晌才坐起。时深撑起身子爬了起来,朝她伸手。

安瀞没好意思去牵他的手,扶着墙壁站起身,余光瞄到他手背一点血色,顿时不顾刚刚那点腼腆一把拽起他的手心,腕部被围栏边沿划出一道血痕,刚又在地上蹭了下,血水都渗进了袖口。

“受伤了。”

时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任凭她握着掌心,浅浅笑道:“没事,小伤。”

安瀞抬眸看他,像是才反应过来松开他的手。见厍听露和秦又琴已经抱头痛哭,想着她应该也不会再做些不好的事情,便指了指楼梯口道:“下去处理一下?”

时深眼神如同牛皮糖,紧紧黏在她的身上,磁性声线让人如沐春风,“好。”

两人慢慢沿着楼梯一路向下,时深有一搭没一搭地擦过她的肩膀,像是要把一生的擦肩而过在这一段路演完。

时深坐在她的位置上,看她从抽屉里摸出之前给厍听露处理伤口的药水,她掰断支生理盐水仔细清理着伤口,时不时吹两下,像是想将粘黏在血肉上的沙子吹飞,又像是想缓解他的疼痛。

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眉目下青黑的痕迹在白皙的面颊上十分明显,唇瓣嫣红,红晕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风吹的。

伤口有点长,安瀞横着贴了两个创口贴才勉强遮住,又不放心似地嘱咐,“这两天不要打球了。”

时深略带宠溺地笑了两声,“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在天台上撺掇出来的勇气,她又补充道:“以后别乱脱衣服了。”

时深皱眉不解,“乱脱衣服?”

安瀞视线闪躲,瓮声瓮气道:“感冒。”

时深笑意加深,乖巧点头,“好,听你的。”

门口有同学回来,半堂课的时间已经过去,热闹的楼底如同菜市场,现下随着厍听露被解救后渐渐散开。

时深先一步回了自己座位,伊子璇随着人流冲进来,抓着安瀞的手就是一通埋怨,“你是不是疯了?你爬到围栏上是想干嘛?和厍听露一起殉情啊?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也不怕失手掉下来。”

安瀞被她训到没脾气,忙讨好道:“别气了,晚上请你吃饭。”

伊子璇重重哼了一声,坐在厍听露的位置上,缓和了下情绪,“听露和她妈妈回家了,老师让她回家歇息,下个学期再来。”

安瀞皱眉,“那她学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