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工资,所以到手后她从未使用过。
安瀞抽了一张最漂亮的明信片,上面是一望无际的花田,他在她心里,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无论生长在何种环境,愿他都能肆意展露芳华。
盒子附赠有些刻意,她将钢笔拿出卡在明信片上,揣进校服袋子里就往教室跑去。
十班的教室门早已上锁,她拉开走廊边的窗户爬了上去,踩在别人的桌上时愧疚感涌上来,做贼的心虚感充斥着她全身。
她小心翼翼地将钢笔和明信片放进他的抽屉,抽屉中午被清空过,但是才短短一下午,又被塞满了礼物。她将自己的往里塞了塞,又怕被碰掉,将其他盒子摞在一边,自己的明信片塞入最深的角落。
做完一切,安瀞起身掏出纸巾,边爬边擦拭同学的桌椅,口中默念着对不起,将窗边的脚印也给擦干净,门窗检查一番后朝操场跑去。
她绕了半圈,经过露天篮球场步伐渐缓,只为看一眼时深的身影,还没等她偷瞄,篮球已经飞在她脑门侧方,猛烈地撞击让她往后仰了半分。
几个男生立马趴上绿色的栅栏询问她的情况,胥淮西声音最大,听起来和吆喝收废纸壳的有得一拼,“安瀞!你没事吧?”
安瀞捂住脑袋朝他们望了一眼,没有看见时深,她视线在地上扫视,找到了那个撞击她的罪魁祸首,男生们喊她将球抛过去。
安瀞蹲身捡起,朝护栏抛去。
网状护栏足有三米之高,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抛出来的,反正安瀞时抛了六七次也没抛进。她微红着脸,有些不服气似地撸起袖子,退了几步再次跳起,篮球撞在护栏上方朝她弹回,她捂住脑袋下意识蹲下身。
足足等了十来秒,也没听到篮球落地的声音。
她抬头望去,时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捧着橙红色的篮球,深紫色运动背心旁戴着袖套的手臂紧绷,肌肉线条流畅而又健硕,球在他手里仿佛是个被无线遥控的玩具,轻巧地脱离他掌心飞入篮球场内。
恍惚间时深低头看向她,唇角飞扬,眉梢含笑,“没事吧?”
安瀞直愣愣地盯着他垂放在身侧的手指,美人在骨也在皮。
为什么他连指关节都是粉色的?
安瀞摇头站了起来,转身离开,脚步快到像在竞走,时深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疑惑,她这么怕他吗?
安瀞捂着失控的心脏,半天没有回神,伊子璇早就打了一圈下来,看到她朝她喊道:“安瀞!你上场啊!我歇歇。”
安瀞小跑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球拍,王岩突然蹿过来,抢过她身边另个队员手中的球拍,含笑道:“好久没打羽毛球了,不介意一起吧?”
周边有女生厉声尖叫,说他笑容好苏的也有,说他帅的也有。
安瀞往旁边走了两步,本就是双人对打,队友是谁她也不能强制指定。
对家是陈伟和厍听露,厍听露也跟着伊子璇下场,换成了余芝。男女混合双打,球由陈伟率先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