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抽动?了一下,萧权川便立马掀起眼皮,又惊又喜握紧他的手?贴到脸侧:“伤口疼不疼?”

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才发觉嗓子干涩得紧,只摇了摇头。

秋若识相?地递来一杯水,他靠在萧权川肩膀上,仰头喝了口,温水润喉入肚,甚为舒适。

萧权川吩咐道:“再去传太医看看。”

不多时,太医的指头从?他的脉搏移开,表情松了许多:“启禀陛下,娘娘的伤势已?无大碍,日?后按时按量服药调理即可。”

萧权传喜上眉梢:“好,这就好。”

“不过,”太医一脸沉重道,“娘娘虽是男子,却拥有世间罕有的至阴之体,阳衰阴盛,体虚气弱,比起普通男子,伤口恢复的时间?较长,速度偏慢,还请陛下与娘娘……私下要多多注意。”

姜妄南一头雾水,劈头问道:“要注意什么?”

一旁的秋若抿唇笑了下。

萧权川也低低笑了声,嘴唇贴着他耳朵:“注意行房时要温柔些,避免伤口撕裂。”

“……”他老脸一红,埋进萧权川怀里,好想咬了自己的舌头。

太医退下后,孙年海迈着小步进来:“陛下,元御史在南书房求见。”

他冷哼一声:“这老东西动?作还挺快啊。”

姜妄南抬起湿漉漉的眼眸:“陛下要走了吗?”

“嗯,朕去去就回。”他抬手?捋了捋他的碎发。

姜妄南心有余悸抱着他不放,葡萄似的眼瞳警惕着看着周围,小声啜泣:“会不会有人再闯进来杀臣妾?”

他拍拍他的背,轻声哄道:“南南放心,这里是朕的乾清宫,不会有人上门找死的。”

“那陛下快点回来哦。”

“好,一定。”萧权川在他额间?印上一个承诺般的吻。

不知为何,他心里涌出一股暖流,严丝合缝地裹住冰凉的指尖。

未几,秋若端着一碗黑不拉几的药而来,屋子里顿时熏满臭味:“娘娘,该喝药了。”

姜妄南小脸皱巴巴的,不情不愿抿了一小口,登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好苦啊。”

“来,娘娘,吃块蜜饯吧。”秋若早有准备。

姜妄南捻了一块梅干放进嘴里含住,酸酸甜甜:“我可以等陛下回来再喝药吗?”

“良药苦口,娘娘还是趁热喝比较好。”

他撇开脸,推走那碗药,小孩子闹脾气似的:“我要等陛下。”

秋若无奈,哄小孩似的:“若陛下半个时辰后还未回来,娘娘必须得喝,太医说了要按时才行。”

“嗯嗯!好哦好哦!”

乾清宫比熹盈宫大上不止一倍,冷冷清清的,胸前有伤口又不能乱下床,他只能倚在床头,和床帐上的蟠龙花纹大眼瞪小眼。

唉,好无聊啊。

他目光又往门外盼去:“陛下怎么还没回来呀?”

秋若笑道:“娘娘,陛下恐怕这会儿还在去南书房的路上呢。”

“……很远的吗?”

“不远,来回大概一炷香时间?,只不过,陛下才离开不到一刻钟呢。”

“……啊,怎么过得这么慢啊。”他低下头去,有的没的拧着衣角,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秋若替他掖了掖被子:“娘娘,要不睡会儿吧?病人多睡有益,恢复精神比较快。”

“好叭。”

姜妄南准备躺下,门外好像有人在嚷嚷。

“那个贱人呢!”

“滚开!谁敢拦着本宫!知道本宫是谁吗!?给本宫通通闪开!!”

他陡然瞪起眼睛。

卧槽!高疏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