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权川高大的身子?倾覆下来,一字一句道:“当众苟合,杖毙而亡,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怎么这么残忍?”

龙涎香猝不?及防席卷而来,宛若一阵巨啸狂风,警示着姜妄南山雨欲来树将倒。

萧权川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地吹在他脸上,如一根根利箭携着肃杀之气射来。

太近了,靠得太近了。

他眉色浓黑,眉形利落,没入鬓角,墨绿色眸子?如百尺潭水,深不?见底,宛若藏着一条沉睡的渊龙。

如画的眉眼定定地看着姜妄南,犀利、阴鸷,莫名地带着审视、质问的意味。

他双臂撑着软榻,往后移了几次,心虚地撇过脸去。

下一秒,下巴就被萧权川捏住,强制性地与其直视,压迫感更强烈了。

“怎么?吓着了?”

他心跳加速不?已,摇摇头,似乎在努力思考什么,又点点头。

“说出来。”霸道得不?敢拒绝。

姜妄南心惊胆战道:“臣妾……害怕。”

“怕什么?”

“怕……死。”

“哦?南南做了对不?起朕的事?”

萧权川眯了眯眼,目光化作一把利剑,剑尖抵在他脸上,慢条斯理地轻轻划过,充满无声的威胁。

姜妄南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浑身发?软,每一寸肌肉都叫嚣着立即求饶,可那该死的求生欲又在拼命抗争。

他蠕动唇瓣好一会儿?才发?出低低的声音:“……臣妾……没有。”

“那为什么要怕死?”

萧权川步步逼问,似乎不?听到某个答案就绝不?会放过他。

姜妄南手?臂冷不?丁一软,上半身塌了下去,刹那间,砰的一声!

后脑勺摔进一个宽厚柔软的物体里,一点都不?疼。

他反手?去摸,愕然片刻。

原来是萧权川的掌心接住了他。

手?背重重地敲在床榻的边角,那里形状偏尖,并没有用软垫包着。

“陛下!”

姜妄南忙把他的手?拿出来,果不?其然,骨节根部磕出了一块淤青,“很疼吧?”

萧权川沉沉看着他,病态般执着道:“回答朕,何惧之死?”

姜妄南瞪着大大的眼睛,一半惊讶一半迷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逼他说出缘由。

怕死不?是人之常情吗?

然,萧权川现?在已经红了双眼,就像一匹失去理智的野狼,非见血不?可。

如果给不?了他满意的答复,那他极有可能会被当场挫骨扬灰。

可他又不?会读心术,圣心难测,谁知道这个颠攻在想什么啊?!

登时,他灵光一闪,觉得此?时此?景与原书某些情节高度重合。

有一段时间,原主受明面上与萧权川浓情蜜意,像一只乖顺的小猫,暗地用对方所赏赐的金银珠宝来招兵买马,蓄意复国。

萧权川生性多疑,聪慧机警,多次怀疑原主受背地搞小动作,每每试探原主受,就是这一副霸气凌厉的攻势。

但原主受回回都能驯服恶狼,转危为安,是如何做的呢?

姜妄南眉头往下一压,眼神一变,心一横,仰起脖子?,吻住萧权川!

对方?身子?瞬间僵住,似乎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

唇瓣缓缓退开?,栀子?花香也变淡了,揪着他衣领的那双小手?在不?停发?颤。

紧接着,怀里的人低着头,开?始抽泣,声音断断续续,像小猫似的嘤嘤呜呜起来。

萧权川眼下那根红线像退潮似的渐渐消失,炸裂的毛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