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深笃定?道:“北方,安国?。赵国?的手再长,不能也不敢伸过去。”

姜妄南回想起这段日子,感觉萧权川也没有?坏到必死无疑的地步吧。

然?,他只是一个穿书人,并非往事的亲历者,没资格评判谁。

萧权川与原主受、刘伯深之间有?着不可消亡的灭国?大仇,他占据着人家的身体,好像没理由阻止书中人物之间的角逐。

如若他拒绝了,岂不就是帮别人原谅别人的仇人?

如果?换做原主受,会答应刘伯深提议的这个暗杀计划吗?

须臾,姜妄南道:“好,我试试看。”

翌日。

姜妄南昨夜很?晚回来,一觉睡到下午,头昏昏沉沉的。

酉时用膳。

姜妄南喝了一口汤问道:“秋若,孙公公有?来传召?”

“没有?的,娘娘。”

他小脸皱起,今天的汤不太?好喝,便放下没动了。

“娘娘不是爱喝绿豆牛乳汤吗?”秋若问道。

“可能熬夜,胃口不大好。”

接下来的两日,萧权川也没有?传召过他。

姜妄南闲来无聊,和罗景一起剪花,无意?提起:“陛下有?去别的娘娘那儿吗?”

“回娘娘,奴才并未听说过,陛下日理万机,尤其是最近。”

“发?生什?么了吗?”

罗景瓮声瓮气道:“据说啊,高相?告病假,本该由他审查的文书,全转到陛下手里了,还有?,近来东南部发?生涝灾,朝廷上下忙得不可开交。”

“这样啊,那确实很?累。”姜妄南心不在焉地咔嚓掉一根黄枝。

他满脑子清一色回响着刘伯深那句“尤其是他格外疲倦时候,容易复发?”。

会不会是此时此刻呢?

撇开刘伯深的计划不说,他其实挺想知道,萧权川到底是否有?疾在身。

复发?的话,会不会很?痛苦啊?

罗景忽而大叫:“娘娘小心!”

“啊?”姜妄南回过神来,手里的剪刀已经被他抢走了。

“哎哟吓死奴才了,差点见血了,娘娘还是歇着吧,这种粗活由奴才们干就好。”

姜妄南坐在门口,双手捧脸,眸子随着花丛里扑腾扑腾的蝴蝶,转过来,转过去,幽幽叹了一声。

好无聊啊。

罗景眼珠子滴溜一转,凑过来道:“娘娘,奴才听说,昨个儿从岭南运来的荔枝到了,鲜呼呼的,嘿嘿。”

“真的吗?!”他眼睛水光潋滟。

“奴才的消息,保证可靠,娘娘要不要去弄点来尝尝?”

“好,我这就去找陛下,”姜妄南立刻精神了,提起衣摆欢快往屋里小跑去,“秋若,秋若,帮我挑件好看的新衣裳来,头发?也重新弄一下。”

不久,养心殿外停下一辆轿子。

轿子里的人还未下来,门口的孙公公便转身去禀告。

案台上奏折成山,书信如海。

萧权川正合着眼睛,仰头靠在金丝楠木龙头椅上,眼下晕染了一层薄薄的乌青,满脸散不去的倦意?。

“陛下,姜贵人来了。”

椅上之人无动于衷。

孙年海清清嗓子,扬声重复道:“陛下,姜贵人来了。”

这回,他才缓缓睁眼。

墨绿色的眸子一动未动,似乎没有?那么清亮,有?种蒙上一层白雾的僵死之态。

孙年海担忧道:“陛下,等会要去一趟慈宁宫,老奴让姜贵人现在回去?”

他半抬起一只手,孙年海立即上前托住,扶起他。

萧权川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