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纯粹无暇,犹如一朵悄然绽放的白莲,让人爱不释眼。

唐奎兰暗暗笑了笑,忍住没当面揶揄这?个大侄子,轻轻咳了两声,端庄起来?,端的太后做派,正欲宣布品茗会开?始。

一旁的负责嬷嬷道:“回太后,还?差一人。”

“谁还?没到??”

嬷嬷看了萧权川身边的空位:“高贵妃。”

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一声:“高贵妃驾到?”

只见高疏曼一身绯红华裳,玄色袖肩,金丝绕边,款款而入,浓妆艳抹,发髻张扬,尤其是那支云鬓凤凰金步摇,摇曳生辉,日月失色。

皇上与太后都到?场了,她一个贵妃却姗姗来?迟。

可想而知,她背后靠着高家,多么?地恃宠而骄,有恃无恐。

底下诸位面面相觑,偶有掩袖窃窃私语。

“贵妃娘娘这?身打扮,不觉得很像赵国未来?的皇后吗?”

“纳后还?是谣言而已,她就自?作多情地把自?己?捧上天去??”

“胆子真的太大了吧。”

……

姜妄南倒没有想这?么?多,只怕被高疏曼抓着偷吃的把柄,讪讪收回爪子,静静端坐,低眉顺耳,似在盯着某处虚空发呆。

高疏曼顶着沉重?的发髻,福身道:“臣妾祝陛下金安,祝太后娘娘大安。”

萧权川淡淡瞥了一眼,就当是给高家一个脸面:“嗯,起来?吧。”

唐奎兰没由得嘀咕一声:“看着脖子生疼。”

萧权川知道他?小姨在这?种正式场合端不住多久,便道:“母后,可以开?始了。”

所谓品茶会,即承蒙圣恩相聚一堂品尝好茶,或论其义理,或吟诗作对,或随兴歌舞,共享伦乐。

先是上茶、倒茶、喝茶。

别人一个个端茶时姿态优雅,抿了一小口,神色投入,不一会儿开?始你谈我论,你言我驳,你出我对,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逐渐热闹开?来?。

她们引经据典,出口成章,文采飞扬,姜妄南听起来?觉得超级厉害,但大部分都听不懂。

才?华横溢的模样?令他?这?个学渣羡之慕之,更不敢吭声了。

秋若恐怕是看着他?很无聊,低声道:“娘娘何不参与一下?”

“不了不了。”

喝了十几款茶,他?只喝得出很苦和没那么?苦,浓还?是淡,那些个“甘味回香”、“清茶滤心”、“芬芳怡人”、“味浓香永”的感?觉,他?一概没有。

“秋若,陛下的母亲好年轻啊,保养得真好,她今年几岁了?”姜妄南闲来?无事,开?始八卦打发时间。

“娘娘,太后并非陛下的生母,而是小姨,算是半个养母。”秋若压着声音答道。

“原来?是这?样?,那他?生母在哪儿呀?”他?喝了一口茶,感?觉还?有点好喝。

秋若答道:“出家去?了,好像在平溪寺。”

这?些原书细节,他?忘得差不多了,如今谈论起来?,好像还?想起了一些关于萧权川父亲的。

他?十八岁被立为储君,代政两年,有一次,其父从高楼坠落,摔断了脊骨,不能自?理,后来?还?中?了风,至今瘫痪在床,不能言语。

萧权川才?得以授受天意,委以重?任,于二十岁登基为帝。

桌上的点心被他?吃得差不多,这?一环节也算是熬过去?了。

下一步,互相敬茶寒暄。

几乎一群人上涌着排队与萧权川、唐奎兰搭话,长桌被围得水泄不通。

这?种自?由活动更让姜妄南的社恐魂焦虑不安。